五月三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正式开庭,由华夏、美丽国、英吉利、苏联等十一国的法务人员组成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开始对日本的二十八名甲级战犯进行审判。
这场击溃日本侵略者最后的战场,在日本的东京正式拉开了大幕,光华夏代表团对日军战犯的起诉书,就长达四十二页。
人数上本来就是劣势的华夏政府代表团,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日后的审讯中,还一直面临“客场作战”这一艰难的境况,因为日本政府的军国主义宣传,让日本民众对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东条英机等人感到非常困惑,在日本民众看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中审判的这些人都是日本之前宣传的英雄,现在怎么居然成了战犯。
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这场东京审判中,最终判决了二十五名战犯,但是有三名战犯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能够定罪量刑,分别是日本政府的前外交大臣松冈洋右和前日本政府海军大将永野修,这两人是因为生病死了,另外一个就是日本的极端民族主义者、极右翼学者大川周明,他则是由于“装疯”而逃脱了审判。
在这二十五名战犯中,由华夏政府代表团要求判决的有七人,分别是东条英机、松井石根、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武藤章、木村兵太郎和广田弘毅。
其中,原日本陆军大将松井石根和原日军华夏派遣军第一军总司令土肥原贤二就由华夏代表团负责审讯,但一手策划了华夏东北地区“九一八事变”的日本原陆军大将板垣征四郎,一开始却是由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交与菲律宾代表团方面进行审讯,后来经过华夏政府代表团团队的再三坚持,日本原陆军大将板垣征四郎的审讯权最终由菲律宾代表团交予给了华夏政府代表团的手上。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东京的审判从开庭起就是一场煎熬,这场煎熬随着华夏代表团指控的日军战犯出庭受审而达到了最艰难的程度。
一手制造了日军金陵大屠杀的松井石根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极力否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并对放纵日军屠戮三十万华夏军民的惨剧不以为意,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陈述中,松井石根狡辩说,这就像一个家庭内,当哥哥的,实在无法忍受弟弟的乱暴,而打了他,这是因为哥哥太爱弟弟了,而促使弟弟能够反省的手段。
面对松井石根的否认,华夏政府代表团之前在华夏国内苦寻的证据,此时起到了关键作用。
华夏政府代表团做为检方的证人有十一名,其中八名直接来自华夏,如金陵大屠杀的受害人代表,幸存者尚德义、伍长德、陈福宝、梁庭芳等,另外,还有三名美丽国籍证人威尔逊医生、贝茨教授和马吉牧师,他们三人则提供了日军屠戮金陵城时摄制的纪录片和他们当时在场的证词。
华夏代表团提供的证人的回忆和外方证人的证词、纪录片,共同还原了日军在华夏金陵城中烧杀掳掠的真实场面。
同时,华夏代表团手中还有一份“一招必杀”的证据,那就是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日这一天,日军的一份进攻金陵的命令文书,其中松井石根的签名赫然在列。
面对华夏代表团提供的如山铁证,松井石根最后也是无从抵赖,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实地调查取证核实后,判处松井石根绞刑。
而一手策划了华夏东北地区“九一八”事变,扶植伪“满洲国”政权,横行华夏东北、华北十几年的板垣征四郎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也是完全的否认自己的罪行。
板垣征四郎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提出了长达四十八页的书面证词,主要就是想说明两点,第一,伪“满洲国”是根据所谓的“民意”而成立的,第二,华夏的七七事变后,他本人始终主张从华夏撤军并和华夏政府言和。
更棘手的是,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讯板垣征四郎的时候,为板垣征四郎出庭辩护的律师和证人居然多达十五人。
面对板垣征四郎的不认罪陈述,华夏代表团检察官顾问倪征燠也是怒火中烧,但做为检察官的倪征燠非常明白,此时自己把愤怒泄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是完全无济于事的,自己只有用证据和审讯的手段来击溃板垣征四郎的心理防线,这样才能迫使板垣征四郎认罪并采信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
这时候,华夏政府代表团的组员们在日本本土的机密档案中找到的书面证据,便挥了决定性作用。
那些由华夏政府代表团的团员们从日本内阁和陆军省档案库中整理出来的御前会议文件、内阁会议文件、日本关东军与陆军省的来往密电,以及日本关东军的动员令等,此时都成了指证板垣征四郎所犯罪行的绝佳第一手证据。
手握证据的华夏代表团检察官顾问倪征燠,也是厉声质询板垣征四郎道:“你派去搞吴唐合作的,是不是就是扶植溥仪称帝、勾结关东军,胁迫华北自治、煽动内蒙独立的土肥原贤二。”
华夏代表团检察官顾问倪征燠这一系列的追问明面上是在指土肥原贤二,实则是在历数板垣征四郎的罪状。
一九四七年十月六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庭审进入到了板垣征四郎的个人辩护阶段,华夏政府代表团的向哲浚、倪征燠和顾问桂裕这三位法学专家代表作为检方的华夏政府代表团出场,他们轮番和为板垣征四郎辩护的两名日籍辩护律师山田半藏、阪埜淳吉以及三名美丽国籍辩护律师库宁汉、马蒂斯、布鲁克斯进行激烈的辩论。
在十月六日这一天的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庭审上,做为检方的华夏代表团的三位法学专家一共言了六十二次,而为板垣征四郎辩护的五人一共言了九十三次,控辩交锋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