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先生自顾自话,老泪纵横。
田水莲拿出干净的手帕递给他:“擦擦眼泪吧,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好丑啊。”
“诶,莲儿,你喊我爹了,我很高兴。没想到我老钱老了老了,还得了个好女儿,真是老天厚待啊。”钱老先生擦干眼泪,把手帕叠好收进怀里。闺女的东西,洗洗再用。
“老爹,你也不用去打听打听我说的话是真是假的吗?”
“不用,我绝对相信,我与你娘确实在婚前偷吃了禁果,而且你的相貌,跟我娘太像了,连性格都特别像。莲儿啊,你们婚期定在何时,为父得好好准备嫁妆。”
“还没有定日子呢,这不是把人带来见您老人家,商讨婚期嘛。”
“哦,对,我女婿在前面呢是吧?我是喊他皇上呢还是女婿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出门在外自然是不能喊皇上,喊女婿又没到时候,喊秦先生吧?”
“行,那我们出去吧,我去见见女婿。”
“好,您别紧张,秦先生很随和的。”
“不紧张,我见过他。”
“哦,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当年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曾领兵出征。大概是你一两岁的时候了。你看,他大你多少。”
田水莲笑笑,她就是喜欢大叔,没办法。继父虽然对她还不错,但是农家汉子本来就不善言辞,后来又另外娶妻生子,对她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能做到善待她就不错了,哪有多少温情。
院子里的众人见他们出来,脸上的笑容,就猜到他们已经相认了。
钱老先生走到秦安民面前,鞠躬行了一个君臣礼。
“末将钱乐山参见大人。”
“你是钱乐山?”
“正式末将,大人还记得?”
秦安民抬起大手想拍他肩膀,想起这位是自己的未来岳父,又改成了握手。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在军中相处了三年啊。每每忆起往事,都会忆起当年一起上战场的兄弟。我竟不知道,钱家家主就是乐山兄弟你呢。”
“哈哈,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他们这一叙旧,就唠了一刻钟还没有停,田水莲在一旁看他们称兄道弟的,这真的能做岳父和女婿吗?
田水莲轻轻碰了一下秦安民,示意他说正事。秦安民这才从少年的追忆中反应过来。
“那个,乐山兄,说来惭愧,我与令嫒有情,想娶她为妻,还望成全。”
“是为妻吗?”钱乐山也从叙旧的兄弟情转换成老爹审核女婿的态度。
“嗯,是为妻,我原本有一正宫,去世很久了,现在有四妃和一些妃嫔,都是政治任务,并不亲近。水莲与我成婚直接立为贵妃,在四妃之上。我明年就传位于太子了,为了太子的身份,我此生就不再立后,望岳父能理解。”
钱乐山望向水莲,水莲对他点头,迫切的眼神催促他同意,诶,女大不中留啊。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不好阻拦,但比较你们年纪悬殊,希望水莲能陪伴你的下半生,你给她安排好下半生的依靠。”
“我会的,我一定会安排后她下半辈子的安稳,这也是我建议她认回钱家,从钱家出嫁的原因,有个强大的母族,从一开始就建立不好欺负的人设。当然,出嫁后就由我来给她撑腰了。”
“好,那选日子的事,就由你们来定吧,我家全力配合。我家在京城有宅院,我这就随你们上京翻新宅院,置办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