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临时居住的山谷,烤肉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小山谷,他们平安回来,大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招呼他们过来吃烤肉和羊肉汤。
小远和萝莉玩雪消耗体力多,已经吃饱午睡去了。怀霖和尧兰去帐篷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便跟大家围坐吃东西。
云英给尧兰递过一串烤羊肉,好奇地问:“兰姐,你们看到那条龙了吗?”
“嗯,看到了。”
“真的跟传说中那么大那么长吗?”
“嗯,很大,整条山谷都让它的躯体占据了,打个比方,我们站在他面前,还没有它的一片鳞片大,它一根须,两个人合抱那么大。”尧兰边吃,边跟云英瞎扯,一娘二娘烤肉的手艺,深得她的真传。再喝一碗羊肉汤,太舒服了。
“那,那条龙什么情况?能救它吗?”
“它的陈年旧疾在恶化,如果不治疗,熬不了多久了,最多再活个几十年。”
“啊?那我们大秦的气运也会跟着陨落吗?”
“云英,我不相信用一个动物去改变气运什么的,好日子是靠勤劳的双手创造的,敌人是靠勇敢和智慧赶走的。龙也是一条生命,等它好了,就放它离开。”
说到这里,皇帝担心地问:“那四根万年玄铁,如果打开?你有把握吗?”田水莲安静底帮他烤肉吃,时不时搅拌一下羊肉汤,好凉得快一点,帐篷里温度不低,汤还是热呼呼的。他们现在关系确定了,也不再吧避忌,大大方方在一起。
“待瀚渊恢复之后,加上白泽和如棠,我们四个合力,有几成把握,可以一试。”
“嗯,那我就放心了。”尧兰说的几成把握,应该是把握很大。
怀霖内心又增加了几分焦虑,娘子无所不能,自己好自卑。尧兰看出了他的心思,觉得也是时候为他洗髓伐骨了。怀霖吃了半年的丹药,身体已经调理得非常好了。
在雪地里的日子是很漫长且无聊的,大家吃完后,都回去午休了,怀霖拿着无人机的操控器在看无人机今日录下的山体地貌,昆仑山太大了,他们放出了四台无人机去勘察,现在才十一月二十,等无人勘察完了再制定作战计划也不迟,在这之前,是自由活动时间。
尧兰进来看到怀霖在看无人机的视频,她从后面搂住怀霖的脖子,把下巴蹭在他的头顶上,跟他一起看,现在昆仑山,白雪覆盖,只能看个轮廓地貌。
“夫君,今日之事,挺震撼的吧?”
“嗯,是呀,一个人凡人,站在真龙的面前,渺茫如蝼蚁。”
“你跟我一起修炼吧,你已经吃了几个月的丹药,现在身体可以洗髓伐筋了。”
“好啊,多谢娘子。”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只是洗髓伐筋是很痛苦的,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撑过来。”
“要永远跟你在一起,就是我的毅力,我绝不退缩。”
“好,如此,今夜我们便寻一处温泉开始吧。”
“听娘子的。”
营帐内温暖如春,怀霖把尧兰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手拉起来,把尧兰拉到他腿上坐着,扶着她后背的手往后倒,他的唇也贴了下去。尧兰的唇丰满细腻,他忘我地品尝,然后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缠绕。尧兰被他吻得晕乎乎,双手又缠上他的脖子,谁知他抱着她站起来,也不去床榻上,就这么悬空抱着亲吻她。
皇帝秦安民的营帐内,他细细把今日面见真龙之事写下,田水莲站立在一旁研墨,秦安民的专注写字的侧颜让她着迷,她再三确认过,自己爱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荣华富贵。
今日之事,秦安民很是震撼,写完了游记,又默写了一遍田水莲念的:“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内心才得以平静下来。
田水莲见他放下毛笔,便上前帮他捏捏肩膀,柔软的小手很会按摩,把秦安民的疲劳驱散了不少。
“秦大哥,今日我问了云英,才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前是我鲁莽了。我一介民女,身份地位悬殊,现在想来,确实是不配站在你身边。”
秦安民伸手拉着田水莲的,自己往后转身,与她面对面,凝视着她。
“水莲,今日之前,你喜欢我什么?”
“我对秦大哥是一见钟情,相处之后因你的人品,因你待我温柔,才决定向你告白。”
“那,知道我身份之后,就不喜欢我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身份悬殊,怕你难做。”
“我乃万人之上,父母正室皆不在世了,没人能为难你,也不会有人能阻拦我。我会明媒正娶,许你贵妃之位,在四妃之上。”
“秦大哥,谢谢你,我不在意什么妃位,只要名正言顺在你身边就好。”
“明年太子登基,国事交给太子,后宫交给云英,我们去西江县住,你不用管那么多事,也不用因为成为贵妃而改变什么,原来怎么样,还怎么样。若有人挑你的出身,你若愿意,可以认回生父钱塘钱家,钱家乃忠良之后,世代都忠于朝廷,厚待本地百姓,是个不错的世家,且你父亲对你娘痴心一片,终身未娶,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自己的血脉,也算了却他们的遗憾。”
“嗯,也是,钱伯伯也是可怜人,即便不知道我是他亲生女儿,也把他自己的信物交给了我,可以在所有钱庄无限额提取银票。”
“认回他之后,我三媒六娉的过礼流程便从钱家走,风风光光从钱家迎娶你。”
“这些不重要,简单点就好。”
“简单不了,按礼节来是对女子的尊重,我既然选择了你,自然要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子。我虽然不再封后,但你在心里的地位跟皇后无异。不封后,是不想给你惹麻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二人把心迹和未来都谈透了,相处起来就更自然了,一聊就聊到了黄昏时分,他们携手外出,行走在雪地之上,看着日头从山那一头沉下去,才返回帮忙准备晚饭。
烤肉虽然好吃,但不能顿顿吃,尧兰安排今晚打火锅,小喜子和小三子刀工极好,把牛肉和羊肉放雪地里冻过之后,片出来的肉片薄得跟纸片似的,装了十几碟。尧兰从她的后尾箱取出来大白菜、雪里红等蔬菜,还有海鲜,这就惊奇了。
“我后尾箱有一个冰箱啊,你们不知道吗?”她确实放了一个冰箱,给自己的空间打掩护。
没人跟她较真,她在他们的眼里是个仙女,仙女变出啥来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