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芷望着她悲然,一种被禁锢着自由的落寞,她握着她的手,迫切的说道:“我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们逃不掉的,我不想连累任何人,现在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傅霆琛的能力你比我更清楚。”
叶淮芷从未觉得如此压抑和无能,在那一瞬心如死灰,傅霆琛虽然渣,但是他的能力除了有目共睹的,还有一些其他隐藏的势力,他要找的人,掘地三尺也能挖出来。
她此刻词穷的无法反驳,因为她亲眼见识过,那个场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秦家是a市的上层贵族,但是秦家嫡子却是实打实的纨绔,花花公子,经常玩弄女人,那天她去酒吧接裴少卿的时候,被秦家嫡子抓了,裴少卿气不过,就去了秦家,结果人早就跑。
因为她时常处在惊恐中,裴少卿只跟傅霆琛说了一句,结果在晚上的时候,人就被丢在眼前。
明明已经逃到m国,怎么可能在几个小时内就找到,并且绑回国。
那时她才明白,傅霆琛根本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他是四个当中最强的一个,也是手段最狠,最残忍的一个。
他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秦家嫡子被抓时,还在大声嚷嚷,怒骂,傅霆琛十分不悦,直接像扔飞镖似的,把秦家大少的钉在地上。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说不爱太假,毕竟是刻骨铭心爱过的人,爱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我们之间隔着不共戴天的仇,我爱他也恨他,爱是可以被时间淡化的,我已经在慢慢地收回对他的爱,现在看到他,我可以没有波澜,甚至看到他就会产生恨意。”
“他的爱曾经对我来说是奢侈品,现在是廉价品。”
“更何况我有自知之明,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叶淮芷看着她提到过去时的黯然伤神,忧郁,但是更多的是没有留恋的淡然,释怀。
叶淮芷想要揭过这个话题,但是还没说话,沈澐寒继续道:“你曾经问我,我为什么那么珍视那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羊脂玉佩。”
“那块玉佩是他送我的。”
叶淮芷听到她的话,一时愕然,满腹疑惑:“可是那不是很小的时候你说一个对你很好的哥哥送给你的吗?”
“你和傅霆琛那个混蛋不是在大学里相识的吗?”
想到过去,沈澐寒唇角微勾,淡然浅笑道:“不是,我遇到他那年,我八岁,虽然他很冷漠,但是他对我很好。”
叶淮芷惊诧,更加迷茫,疑惑不解:“可是傅霆琛不是一直都在国外上学吗?”
“按照你的年纪算,傅霆琛不就是十二岁,他刚出国那年。”
“我不知道,我遇到他那年,他确实是十二岁,因为下大雪,他身上衣服很单薄,冻的蜷缩在角落,我觉得我们很像,就去把被子分给他盖着,后来我们没钱,只能在异国的街头乞讨。”
“也许是他身份使然,他放不下身份,学不会放低姿态,但是乞讨并不容易,我每天只能要到一点,根本不够两人生活,后来慢慢地他不忍心看我被欺负,看我去乞讨,他让我带着丝巾,躲在他身后,慢慢地我和他相依为命,觉得原来有亲人是这种感觉。”
想到过去的种种,沈澐寒始终缱绻着留恋,漠然的眼眸也被柔意浸染,嗓音轻轻的,柔柔的:“羊脂白玉,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在那份礼物之后,他消失了,我在那里等了许久,他却再也没有出现。”
“我始终坚信他会来找我。”
“可是并没有。”
“但是我不怨他,因为是他让我感受到来温暖,让我感觉到原来被人保护,被人爱着,心里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