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确实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她还是违背事实的点头。
冷言枭脾气还好,但是面对她的驱赶心里不舒服,有些倔道:“那你就继续以为吧。”
“我交朋友比较霸道,从来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硬上。”
“祁墨就是被我揍成我朋友的。”
沈澐寒可不信挨揍还会成为朋友,除非那人有受虐倾向,总觉得他一副冷然矜贵优雅,怎么会把牛吹得那么自然。
沈澐寒嗓子干的厉害,但是还是苦口婆心继续劝:“冷言枭,你还小,以后你会懂的。”
冷言枭忽然杵着下巴,歪着头盯着她:“你多大,别想占便宜。”
沈澐寒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被他问得有些心虚,但是她吹牛更加不打草稿,张嘴就来:“我今天三十五。”
“比你大个七八岁。”
冷言枭嘴角微抽了一下,有些僵硬,还有人谎报年龄张嘴就来的。
她是怎么那么认真说出这个敷衍,忽悠的岁数的。
“你信吗?”
“嗯。”
“信呀,我的岁数我还不知道。”
眼看她胡诌的厉害,越来越离谱,一向少话寡言的冷言枭选择闭嘴,不再接话,她高兴就好,她要赶是她的事,他要和她做朋友是他的事,反正两者不矛盾。
他还从没被人如此嫌弃过,着急赶人,可是如今被赶,他一身的反骨的冒出来了。
沈澐寒看他闭眼假寐,也不好意思打扰,毕竟两人也不熟,就是陌生人加上微薄的恩情。
她偏过头望着窗外夜晚的天空。
冷言枭在她偏头的一瞬间睁开眼,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荒凉的忧郁。
他并不清楚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过得并不算好,曾经的她似骄阳,如今的她似雪梅。
而且她和傅霆琛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时候,他有些被吓到。
傅霆琛并不是简单的人,他们曾经都是在深渊里待过的,在黑暗里踽踽而行的人,所以他并不清楚没有交集的两人怎么会牵扯到一起。
傅霆琛回到家,望着桌子上的盒子出神,犹豫着要不要拆开,可是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觉得有些可笑,为什么要窥探她写了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拿走她的东西,增加威胁她的筹码。
他烦躁的扯下领带,随意的扔在一旁,转身出了卧室,走到杂物间,望着满室的绘画,他走过去拿起那幅写满字的画本,望着上面的字体出神。
他把画本拿出杂物间,又把杂物间锁好,带回卧室,觉得身上难受,他随便冲了澡,头还在滴水,他懒得吹头,就坐到曾经沈澐寒喜欢的地方,拿着手上的画本翻着,可是头上的水刺激的他更加烦。
恍然间想起曾经沈澐寒都会温柔的给他擦掉头上的水,头不能湿才拿吹风机给他吹,越想他就愈压制不住心里的暴躁,把画本砸向一旁。
他挠着头,墨眸晦暗,抑制不住的恼怒,为什么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
他不信她能无止境的干扰着他,他拿起手机给蒲寒琛拨打一个电话。
“寒琛,给我找个干净的女人,送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