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应的傅霆琛,懊恼不耐,疑惑的皱眉,朝着周南安望去:“你嗓子没有问题吧。”
周南安感觉以傅霆琛傲娇的性子,最后有他的苦头吃,人在屋檐下就要低头,他倒是恰恰相反,是高昂着头颅,使唤的得心应手,明明是有求于他,结果还询问的趾高气昂。
周南安懒得理他,直接伸手,竖起三个指头。
得到答案的傅霆琛,直接无视他们,给沈澐寒擦着手。
裴少卿望着傅霆琛一系列的迷惑操作,和周南安窃窃私语,低声议论:“你说他是不是除了有点耳背,脑子也被摔坏了。”
周南安可不觉得,傅霆琛这老狗要是能把头摔坏,他天天烧高香:“他不是脑子坏了,就是傲惯了。”
“他那个脑子要是能坏,能做出那么多不是人的事。”
裴少卿觉得现在他要重新刷新一下对好朋友的认知,现在的周南安对傅霆琛有颇多微词,就是找着机会就贬,总之看傅霆琛哪里都不顺眼,以前也不这样。
裴少卿指了指傅霆琛的方向:“南安,你现在对他意见很大?”
周南安疑惑的反问:“有吗?”
“有,从你回来,你就经常……。”
周南安可不会替傅霆琛委屈,确实他觉得傅霆琛就是固执己见,死脑筋:“他应该承受的,趁此机会你也可以损他。”
裴少卿嘴角微抽,他懂了,周南安就是故意的。
周南安接过傅霆琛手里的体温计,去拿针水给沈澐寒挂上,才能去浅眯一会儿。
裴少卿也没打扰他,他下午还要上班。
他等到给傅霆琛买完早餐,也要回家休息。
傅霆琛感到沈澐寒的温度降下去,绷着的弦才慢慢地松懈,把她的手塞在被子里,他没有感觉到困倦,反而觉得十分清醒,就死死的盯着她。
他以为沈澐寒很快就会醒过来,可是直到傍晚,她还是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他有些慌,害怕她就这样睡着,不会再醒来,他按了急救铃。
周南安推开门,看着这尊大神,揉着头:“你又有什么事?”
傅霆琛无视他的不耐:“她怎么还没醒。”
“她没事,各项指标都正常,只要不再烧,最迟明天就会醒来。”
“可……。”
周南安立即打断他:“停,人是你伤,但是是我救的,所以比起你,我更希望她醒。”
傅霆琛哑口无言,确实是因为他,如果他不生气的带着她去那里,现在的一切都不会生。
即使她牙尖嘴利,但是至少不像现在这样让人心慌。
周南安憋着气,说话犀利,句句珠玑:“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还疯,大晚上带她去墓地,去淋雨,你是不是有病,现在再来关心,有什么用,还是你希望她醒来,又折磨她一番,再次进医院。”
“短短一个月,她进几次医院了。”
傅霆琛下意识的想要辩驳,否认,但是一切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因为确实一连串都是由他引起的。
“你就高抬贵手,少折腾点。”
周南安看着面容苍白的沈澐寒,于心不忍的低喃:“不然真怕她……。”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傅霆琛还是听到了,不解道:“怕她什么?”
周南安耸耸肩,冷嗤道:“怕她被你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