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安看着震动的手机,朦胧的接起电话,听到那边的话,很震惊,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护士长稳住惊慌,冷静的讲述,“医院的走廊上全部是血,有人在医院杀人。”
“是的。”
周南安随意的拽过外套,驾车赶往医院,“把监控打开,我立即过来。”
周南安望着监控,忍着怒气,监控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抹了一把脸,愤怒道:“傅霆琛,是不是有病。”
“你们去忙手上的事,我来处理。”
“好。”
周南安拨打傅霆琛的电话,结果他竟然关机,最后只能打给裴少卿,“南安,出什么事了。”
“帮我调一下凌晨三点,从我医院门口行驶出去的黑色兰博基尼,傅霆琛这个混蛋的,车牌号被挡住,我不知道他开的那辆。”
裴少卿立即爬起来,穿衣服,担心的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他死不掉,是半夜神经,来医院杀人。”
裴少卿脑子有些短路,“杀人?”
“对,杀沈澐寒,要不是怕他以后后悔,我管他去死。”
“沈澐寒就来医院看病,他半夜疯,找到医院,现在人不知被他带去哪里了。”
裴少卿恍然大悟,“你等着,我马上让他们调监控。”
沈澐寒被他拽的一个踉跄,望着眼前的墓碑,她心里的恨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傅霆琛望着沈澐寒眼里的恨意,被惊到了,这种恨意他从未讲过,像是死不瞑目的恶鬼,恨不得把人从坟墓里刨出来,挫骨扬灰。
沈澐寒望着坟前的玫瑰,觉得是对玫瑰的玷污,嗤笑呛他,“怎么,带我过来,帮你刨尸,还是想让我掘了她的坟墓。”
见她没有半点敬意,肆意嘲讽,傅霆琛勒住她的脖子,“我今天是用你来献祭她的。”
“你就下去给她赔罪。”
沈澐寒满身反骨,望着眼前的墓碑,她不想死了,她拽着被他不断收紧的针管,“可是怎么办,现在的我,看到她笑的那么快乐,却把我害得家破人亡,突然就不想死了。”
沈澐寒望着他站的位置,他的身后陡峭,她拼劲全部的力气,把腰往旁边挪着,手从绳子上松开,全部的力量汇聚在手肘位置,朝着他肚子拐去。
傅霆琛痛的松开她,沈澐寒向后前去,磕在墓碑上,捂着脖子,喘息着,剧烈的咳嗽,差点她就死在他的手里,抬眸看到被她撞得趔趄的傅霆琛,她扶着墓碑站起来,奋力朝着他跑去,把他撞的滚下去,她跌坐在地上。
她捏着脖子,直到那股窒息感散去,望着眼前碍眼的墓碑,她冷笑的看着上面巧笑嫣然的时南卿,“时南卿,原来是早有预谋的接近我,天生的坏骨,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我要你和傅霆琛都去给奶奶陪葬。”
“傅霆琛不是最在意这座假坟吗?”
“我挖了它,让他气急攻心,让他去死好了。”
沈澐寒像是疯了一样把玫瑰踩的细碎,用手刨着时南卿的坟,指甲全部都断了,指头鲜血淋漓。
傅霆琛被她推下来,磕在石头上,脑袋嗡嗡作响,缓了一会儿,还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