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作多情,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扔下这句话,他仓皇狼狈的逃离与她共处的空间。
沈澐寒趴在地上,对劫后余生没有喜悦,而是徒生出悲染,宿命还是回到原点。
还是被找到了。
这种小岛都能被他找到,她不知道世界哪里还能有她的容身之所。
泪水顺着她眉骨,慢慢从眼角滑落,一滴滴,伤情的滑落在冰冷的器械上。
如狗般的活着,这难道就是她的一生吗?
傅霆琛靠在机舱边,指尖的颤抖,让他无措,他颤巍巍的摸出烟,没拿稳掉落在地上,一连掉落几支,第五支才拿稳,他点燃烟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溟蒙了他紧凝的眉心。
隐约可见他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他望着不能控制的手,他刚刚差点就杀了她。
就差一点,她就死了。
他本该高兴,可是为什么这只沾染血的手,会因为她而颤抖。
一切都已经不像他预料的那般展。
沈澐寒很疲惫,神经紧绷,每一刻都在悬着,不敢放松,原来在小岛上的几月都是上天怜悯她悲惨,赐予给她的零散的一点礼物。
今后她可能再也不能像在岛上那样无忧无虑,无所顾忌,不用防备的活着。
裴少卿刚想回家,就看到傅霆琛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冷寒,拽着被绑着的女人,怒气腾腾。
他那天突然从宴会上跑了,就是去抓女人,转念一想,可能是沈澐寒,他就没跟上去。
虽然已是深夜,princess犹如白昼的闹市,璀璨霓虹,糜烂喧嚣,甚至在走廊上,上演着不可描述的场景。
这些让沈澐寒感觉特别的不舒服,可是她却又反抗不了,被拽入这深渊,她畏惧有一天也会变成这里的一员。
南栀刚从包间出来,就看到自家老板,半搂半拽着一个女人,她有些疑惑,他从未主动抱过女人,而且那么粗鲁,她跟在后面,傅霆琛开门的瞬间,她才看清。
沈澐寒,她不是跑了吗?
怎么会又被抓回来,而且浑身都湿漉漉的,手上的丝巾和裙子上都是血。
南栀装看着傅霆琛满身怒气,害怕他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作不经意的跟上去,“傅少,这是怎么了。”
傅霆琛烦躁的扯着领带,从南栀开始跟他就知道,她跟上来的理由,是求情。
南栀喜欢美女,傅霆琛知道,对美的事物谁都喜欢,但是不能愉悦,她帮谁求情都可以,但是沈澐寒不行。
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怎配获得饶恕。
“南栀,去忙你的事。”
南栀在这里混了许多年,虽然傅霆琛令她捉摸不透,但是他的浅层意思,她怎么不知道,让她不要插手。
她自认为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沈澐寒给她感觉不同,有种非俗世的清冷。
沈澐寒看到是她,朝着她摇摇头,傅霆琛就是针对她,她怎会不知道,她不想再连累其他人。
傅霆琛推开门,直接把沈澐寒推了进去,紧随其后,南栀还在不死心,结果差点撞到鼻子,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心有力力不足。
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牵扯。
沈澐寒被摔的头昏眼花,“你又想干嘛,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