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阴翳地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阴阳怪气,和沈澐寒一样讨厌,只知道气他,恨不得他一命呜呼。
他们这里动静那么大,那个女人竟然没有往这里看一眼,不是爱他吗?他都受伤了,也不见她回眸。
他像是因为耍手段得不到关注的小孩,傲娇的躺下去:“沈澐寒,我要喝水。”
周南安白了傅霆琛一眼,这家伙又是那门子的疯:“我包扎好给你倒,大少爷,少折腾人家,她欠你的。”
傅霆琛冷哼一声,可不是她欠他的吗?她开的枪,当然要对他负责,不然他白白挨了一颗子弹,还没人伺候,他多冤。
他一本正经,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她欠我。”
周南安怎么觉得傅霆琛那么欠呢?语气傲娇还自负,他故意地掐在傅霆琛的手臂上,傅霆琛疼得收回目光,瞪着罪魁祸:“你想谋杀呀,还是对我有意见。”
周南安冷嗤:“谋杀这罪名我承受不起,只是你给我少疯。”
“你今天吃什么了,脾气那么冲。”
傅霆琛望着被掐红的手臂,狠狠地盯着周南安,咬牙切齿:“我吃火了,还能吃什么,”可不是吗?他从找到沈澐寒,就被气,憋了一肚子火,可不是吃火了。
周南安一本正经调侃:“难怪脾气那么大。”
傅霆琛就是抽疯,傲娇的说道:“沈澐寒,我要喝水。”
沈澐寒想到他的威胁,只能忍着憋屈,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右手边的柜子上,放完就沉默不语的站在一旁。
傅霆琛见她一句话不说,脾气特别冲,嘲讽出声:“你是木头吗?没看见我手受伤,我怎么喝。”
“傅少,不是未满三岁的孩童,我以为你聪慧,会自己想办法,未曾想,你……。”
傅霆琛看着憋笑的周南安,冷声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沈澐寒,你给我闭嘴,我让你来照顾哦的,不是让你来给我气受的。”
“既然傅少觉得我气你,那我可以走吗?”
傅霆琛真的想要爆粗口,这女人是顺从他下,会少块肉吗?他挑了挑眉,玩味道:“你喂我喝。”
沈澐寒愈不耐,又不是双手都受伤了,可是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下,端起水喂到他的嘴边。
傅霆琛被呛得知咳嗽,水撒在衣服上,他恼怒睨着沈澐寒,可是后者漠不关己,置身事外,仿佛此情此景与她无关:“你故意的?”
沈澐寒敷衍的表达歉意:“抱歉,没照顾过人,没经验,没分寸。”
周南安觉得这人就是一身反骨,明知道人家恨他,还要自找罪受,他没有错过沈澐寒那双潋滟眸子里,一掠而过的杀意。
虽然他们的接触不多,但是他对沈澐寒的印象都是温和,谦逊,善良,她的眼眸灿如星辰,可以容纳万物,从未想过她眼里会有杀意这种东西。
傅霆琛听到她机械没有情感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她不是不会,而是故意的,他应酬回家的时候,她喂他喝醒酒汤,那么熟稔,小心翼翼,可是他不会说出来,打自己脸,这样显得他多不知好歹。
他不知不觉的抬手捂着心脏的地方,为什么这个地方空空的,还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