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就是个无耻之徒,他轻薄她,还威胁她,哪来的道理。
见她反抗,傅霆琛墨色的瞳眸闪过一抹痛色,唇角漾着一抹弧度,把人按进怀里,轻飘飘的说道:“睡觉。”
被按进胸膛的沈澐寒,闷的难受,狠的掐在他腰间,瓮声瓮气:“松开我。”
傅霆琛只是低声的抽了口凉气,没说话,只是禁锢着她的手,移到她的腰间。
得到新鲜空气的沈澐寒,仰头瞪了傅霆琛一眼。
回应她的只有无声的沉默。
沈澐寒伸脚踹他,也被他压得死死的。
她怒然抬眸,可傅霆琛闭着眼睛,无视了她。
在沈澐寒睡过去以后,傅霆琛又醒了过来,凝着她,不知在想什么,手落在她脸颊上,起身,拿起外套,离开了病房,看到门外的周南安,傅霆琛不解:“下班不回家,想加班?”
对他的打趣,周南安笑了笑:“专门等你的。”
傅霆琛把衣服穿上,问道:“什么事?”
“沈澐寒,你打算怎么办?”
“时南卿没那种脑子知道沈澐寒的心脏与她相配。”
傅霆琛握着打火机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一瞬,不咸不淡的回道:“顺其自然,还能怎么办,她也不是别人能欺负的主。”
周南安没从他眼中看出什么情绪:“不管你怎么想,但时南卿现在跟疯子一样,加上她自私自利的性子,肯定还会找沈澐寒的。”
“我先回去了。”
“对了,差点忘了,我爷爷配了些药,我让人送到你别墅去,喝了对她身体好。”
等到周南安走远,傅霆琛转身看了一眼病房门,才离开。
傅霆琛满身寒霜来到餐厅,摘下手套,嫌弃一点都没掩饰:“不显恶心?”
被他嫌恶心的男人并无恼怒:“啧,你这话……说得不违心。”
“你带你夫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还是……强制性,霸道的呢,”说着男人挑了挑眉,言语间透着明目张胆的挑衅。
傅霆琛把椅子拖了过来,眉心紧拧着,在极力的忍着:“说人话。”
男人欠兮兮的对着在忍着怒火的傅霆琛故作娇腻的说道:“人家肚子饿了,还不准许人家吃顿好的,来高雅的餐厅体验一把。”
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只是傅霆琛对他故意恶心人的话,除了怒意,没有任何情绪,警告的睨着他:“在废话,恶心人,我不介意出点力,砸了窗子,帮你扔出去。”
男人看了眼窗子,咂舌道:“啧,那么暴力,难怪不让嫂子喜欢。”
男人伸手挡住傅霆琛要落下来的手,认输道:“我说正事,你别动手。”
在傅霆琛粗暴的拳头收回去时,男人翘着兰花指,忍不住控诉:“粗暴,实在是粗暴,不知温柔点,难怪不招女人喜欢。”
傅霆琛抿了抿唇,凉睨着男人:“我可以让寒琛带你去变个性。”
这话一出,男人瞬间把兰花指收了回来。
“没意思,求人帮忙还如此傲慢,也不怕我直接拒绝。”
傅霆琛轻呵了一声:“你舍得吗?”
当然舍不得,傅霆琛给他的东西,已经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比价值千金还要令他振奋。
男人殷勤的给他倒了酒,狗腿的打着哈哈,却又不失优雅,不显谄媚:“开玩笑,舍不得,我一定为你鞠躬尽瘁,赴汤蹈火。”
“帮你弄死敢欺负嫂子的人。”
“这是资料,都是小道消息,别人不知道的。”
傅霆琛接过他递来的平板,看着上面的资料,眸色愈深沉。
“伯爵。菲普斯凶残程度跟野兽没什么区别,为了得到权,他什么都可以做。”
越看傅霆琛神色越凝重:“这些能够查到证据吗?”
倒不是因为有多惨无人道,而是傅霆琛怕疏漏时,沈澐寒会被他注射不该有的东西,上次被扔进血池的沈澐寒,他不想再次经历。
男人思考了下,神色沉重:“很难,他本身多疑,做事谨慎,身边人恐怕都不知道。”
“要查,恐怕要耗费些时间与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