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暖意融融,太守正在昏昏欲睡之际,一阵惊慌失措的敲门声再一次把他从周公的手里边儿叫了回来。
太守怒火攻心,小杯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啪嗒”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仆人在门外佝偻着身子,抖着声音,像是苍蝇一般说道:“大人!门口。。。。。。。门口。。。。。。”
“门口怎么了?”
仆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门口有一个人。”
太守挥了挥衣袖,“把他轰走!”
“大人,来人是。。。。。。是摄政王!”
“谁?”
“活阎王怎么来我这座破庙里了?”
太守“腾”一下子站起身来,里衣一秒,外套一秒,官帽一秒。
而后,他就穿戴整齐的开了门。
“大人,摄政王~”
“听到啦!”太守抚着帽子,“赶紧,赶紧,快去迎接。”
裴言澈大踏步的穿过正堂,朝着后头的官榭走过去。
此时的太守也正好跟个幽灵似的出现在了拐角处。
看见来人那张黑着的脸,他“扑通”一声带着三五个衙役跪了下去。
“下官。。。。。。下官有失远迎。”
裴言澈根本没有看他,径直的朝着大堂走了过去。
太守战战兢兢地起身,跟在了后面。
已进入大堂,裴言澈就扯着一个比锅底灰还要黑的脸。
太守和一众衙役站在下头,压低着脑袋,大气儿也不敢喘。
裴言澈欲言又止,惊的下头的人一阵儿深呼吸。
太守更是胆儿颤,摄政王!我怎么会招惹到他的?
“王爷深夜到访,下官实在是惶恐。”
“无事,本王。。。。。。”
裴言澈的话消失在了嗓子里,太守一脸希冀的看着他,最终他还是摆了摆手。
“你。。。。。。”
“下官在。”
裴言澈再一次叹了气,挥了挥手。
太守弓着身子,满脸苦闷的站在边儿上。
王爷要干嘛?我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第一个被吓死的朝廷命官,青史留名好像也不错?
又过了一会儿,裴言澈实在是忍不住了。
“今夜,有没有什么不之客?”
太守蹙眉想了又想,你算不算是打扰我清梦的不之客?
如果不算,那就没有!
话可不能这么说,还没等节节高升呢,命先没了。
“王爷,并无他人。”
“无人?”裴言澈惊呼出声,难道是他在诈我?根本就没有来?
还是说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救走了?
顾清宇说到做到,他说来就一定会来。
所以。。。。。。这俩人已将逃之夭夭,双宿双飞了!
太守偷眼看着裴言澈那逐渐气愤的脸蛋儿,不禁犯了迷糊,实话实说也有错?
裴言澈大怒,“扬州府衙的守卫都是饭桶吗?”
“王爷息怒,下官。。。。。。下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