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掀开,微风吹进,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腐尸味充斥着鼻腔。
呛人的尸臭更是熏的人眼泪都出来了。
漠北国使者挣脱了禁军的束缚,扑到了尸体跟前儿,嚎啕大哭着。
裴言澈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他挥了挥手。
禁军押着三五个人走了上来。
他粗暴的把手里的人犯扔到地上。
裴言澈喊了一声,又在他的心头上扎了一剑,“先别急着哭丧,听听他们都是如何密谋害人的?”
“他们就是元凶。”
方才还在哭鼻子的大胡子使者立马抹了抹眼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他瞪着那双吃人的猩红的眸子,拎着一个小厮的衣领子。
“说!你们是怎么害我国使者的?”
小厮吓得直往后退,他双手撑在使者的胸口,生怕他一口把他给吞进肚子。
“我。。。。。。我是御膳房的,那天中午,我再使者的莲子百合粥里加了一点儿猪肚!”
此言一出,大胡子使者的脸上愁云密布,“还有呢?”
小厮眼里含着泪水,满脸真诚的点点头,“没了!”
“哈?”大胡子使者轻笑出声。
他攥紧了沙包大的拳头,在他的面前比划了几下,“你忽悠我是不是?”
“我从来都没听说一碗粥能要了人的命的。”
小厮哭丧着个脸,“不不不。。。。。。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
“这两种食物本身相克,吃多了会要人命的。”
大胡子使者狐疑的望向了旁边儿的仵作。
仵作收到信号之后,忙不迭的点点头,“的确如此。”
大胡子使者的手逐渐松开,小厮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不对呀!”
使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把他拉了回来。
“尸检上明明没写大人食用了猪肚!”
大胡子使者的目光落到了仵作身上,仵作一个激灵。
“这。。。。。。大人的胃里确实没有猪肚呀?”
大胡子使者大脑袋“嗡嗡”得,一个说有,另一个说没有,这不是把他当成傻子一样戏耍呢吗?
“你们。。。。。。你们骗我。”
仵作和小厮互相看了一眼,俩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摆手。
大胡子使者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们俩肺都爆炸了。
这时候,裴言澈说道:“莲子百合粥里放少量的猪肚,再加上甲香作为催化剂。”
“猪肚刚好可以被消化,仵作是验不出来的,此法极为高明。”
裴言澈朝着旁边儿哆哆嗦嗦的女子试了一个眼色。
她乖乖的言道:“我是平日里打扫的宫女,甲香便是我放进香炉里的。”
大胡子使者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是捋清了关系。
“谁?你们都是受了谁的指使?”
小厮和小宫女言辞一致的说道:“是黎国使者。”
“他给了奴婢一大笔金银,奴婢一时财迷心窍。”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几个禁军便把他们拉了下去。
裴言澈开始给他洗脑,“黎国狼子野心,有意挑起两国战争,渔翁得利。。。。。。”
一番过后,大胡子使者果然怒气冲冲的朝着黎国使者的营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