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于大半夜的偷偷潜入吗?直接找我,我难道不会带你去看嘛?”
“还有啊!”顾清宇慢慢地靠近了裴言澈,“你是不是有病?”
“嗯?!我?有病?”
一头雾水的裴言澈反驳道:“我身体很好。”
“我说的不是身体。”
顾清宇解释道:“脑子有病,总觉得身边儿有人要害你。”
“顾清宇,你放肆!”
“怎么的?就放肆了!”顾清宇扯着小嗓子“嗷嗷”的叫唤着。
“也让大家伙儿看看,摄政王背地里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裴言澈有些恼,活着二十多年了,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讲话。
他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挑明了话,“你我本就不是同一路人?”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顾清宇双手叉腰,气急败坏的言道:“我打算送你个墓地!”
“算是理由不?”
四目相对,交锋、质问。
“言归正传,你派穆青调查我家钱庄,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有!”裴言澈又言:“我的探子追踪面具人,查到长年以来,有一大笔银两来路不明。”
“顾氏钱庄又是韶关第一大钱庄,所以、看看。”
顾清宇的怒火消散了一点儿,“那你看出来了吗?”
裴言澈指了指地上的账本,顾清宇低头,才觉,方才是他打乱了。
顾清宇抿了抿嘴唇,“有需要来找我就可以了。”
“你好好调查,我会配合,也算是给我洗清嫌疑,不是吗?”
“多谢。”
来看顾清宇远去的背影,裴言澈衣袖里紧紧攥着的拳头渐渐的松开了。
看他的样子,丝毫不像和我作假。
究竟是他城府太深?还是我冤枉了他?
裴言澈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柔和了两分,“但愿,是我冤枉了你!”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一直都没有再见面。
裴言澈专心致志的调查案子,顾清宇猫在家里和账本为伍。
谁的心里都有对方,可是谁都没有和对方见面。
这天,穆青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王爷,有消息了。”
穆青拱手言到:“面具人的资金都是官银。”
他把包裹里的一锭银子放在了案台上。
“王爷,这是面具人遗留下来的。”
裴言澈看着这一锭银子,那下边还有官府的印记,他满脸的震惊。
他以为那些钱一定是见不得光的黑钱。
一定是官商勾结,一个洗钱,一个动用官权进行掩护。
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穆青继续言道:“属下查看了近几年的卷宗,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官银被抢。”
“而高太守上报朝廷的原因都是,流匪打劫!”
“由于数量并不大,加之高太守准时把官银充入国库,所以,一直都没有得到重视。”
“高太守?很好!”裴言澈拿出了黄金令牌。
“传我命令,立刻把高太守拿下,押入大牢。”
“严格监视韶关府上上下下的官员,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穆青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