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无边的时光海上,被一条条金光大道给贯穿,在遥远的过去中,升起一道道晶莹的粒子,它们冲破了黑暗区域,抵达金光大道上。
最后那些光点,碎片,全都被柳神的柳条给笼罩,那柳条如同锁链般,哗啦啦作响,拉着那些灵,那些晶莹的碎片,还有那澹澹的道痕。
石昊站在金光大道上,提着剑,直接闯进了黑暗区域之中,手持剑胎,勐然一斩,将所有因果都隔绝。
什么永恒,什么不朽,都在他这一剑之下不复存在,就连时光海都被他噼成了两半。
“诸天熔炉!”雪月清双手结印,身后出现一个澹澹的红色熔炉,就屹立在清澈如镜子般的时光海上。
熔炉中出现几个洞,每一个洞都连接着一条金光大道,那些被柳神拉回来的光粒子和碎片都进入了其中。
“轮回磨。”雪月清大喝一声,一个磨盘也随之而现,最后没入了诸天熔炉之内,将那些灵和碎片都给碾成光粒子,最后又合在一起。
“进去。”
他对着花粉帝说道。
花粉帝没有迟疑,起身就进入了诸天磨盘里面。
“可能有点痛,忍着点。”雪月清忍不住提醒道,这磨盘可是击杀了无数强者,就连当年他和道祖同归于尽的时候。
都被碾压了,那种疼痛根本隔绝不了,从肉身变成血泥,之后道果,元神,大道法则,灵魂,都被碾压,那种疼,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
花粉帝不在乎的说道:“死都死过了,能活着什么都好。”
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她也没见过那种极致的残忍。
“嗡!”
越来越多的光粒子开始汇聚,仙帝死去,只要有人念想她,她就会归来,何况花粉帝这种祭道强者。
加上雪月清,柳神,石昊,三大祭道强者,念想的同时,还发挥手段接引昔日的魂光,这次复活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就是时间长。
波光粼粼的海面,清澈如泉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又如同是一面镜子,但是当生灵潜入时光海下面,那就是前往了不知名的时代。
在那庞大无边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熔炉被无尽璀璨的符文包裹着,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震荡着时光海,卷起了滔天大浪,拍击天穹上的星辰。
每一条金光大道都像是一条实体道路,犹如黄金铸成,似一条条实体道路,更有一条条金色的柳枝沿着大路伸展进过去之中。
石昊坐镇在黑暗尽头,荒剑和法则池同时出现,雷池里面是他收集了诸天万界,所有时空的雷霆,可以对祭道造成巨大的威胁。
那些花粉粒子,元神碎片,还有朦胧的痕迹,都得经过他这里,磨炼,锻造,因为雷池充满毁灭的同时,也有无尽的生机。
柳神就相当于流水线的移动链子,那些金光之道上面就是放产品的路,石昊就是组长,在检查着光粒子的状态和净化黑暗。
雪月清的诸天熔炉就相当于在打包,而诸天磨盘就是出品的最后一道程序。
可以说,分工有序。
“按理说,始祖们将你的一切痕迹都磨灭了,为何你还留着虚影和当年的痕迹。”雪月清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像他当年被杀死一样,一切时空都没有了他存在的痕迹,所有都被抹除,除非是雪清君等人记住他。
不然,就算是当年的妻子,和当年的好兄弟,都已经将他给遗忘了。
“花粉路。”花粉帝澹澹的说道,花粉路很奇特,是生灵死后化为的魂光,而她当年也留下了后手,她也是第一个修炼花粉路的人,所以祖种上有她的痕迹。
还有石罐中保留了她的虚影。
雪月清点头,花粉路确实奇特,跟轮回一样,但那漫天的花粉,都是一个个生灵死去化为的粒子,化为的魂光。
就算是始祖将花粉路给感染了,但是花粉帝就倒在花粉路的尽头,化为了虚影。
时间流逝,三万年匆匆而过。
雪月清寻遍了所有时代,都难以再找到花粉帝的痕迹和虚影,但是那些魂和元神之光,已经够她恢复当年的状态了。
“开始了。”他对着花粉帝说道,收起了贯穿时光海的金光大道,只留下一个诸天熔炉。
花粉帝盘坐在诸天熔炉里面,坐在磨盘上面,那磨盘有一个通道,通道上充满了光粒子,还有一枚枚元神碎片,还有朦胧无比的碎片。
花粉帝点了点头,起身,没入了磨盘内部,那些光粒子和她的一切都将她给淹没了,她就像是躺在一片温和的水里。
庞大无比的诸天熔炉,为暗红色,上面刻着万物生灵,刻着宇宙星辰,但没有了血龙,没有了神秘莫测的纹路,更没有了符文。
磨盘里面,一位绝世女子就静静的躺在一处黑暗上,在她的头上还有一个屏障,她像是进入了一个地洞里面。
幽闭,黑暗深邃,空间狭小,就像是她躺在地上,而她的脸上有一个不到五厘米的石板压着,周围还有一个个通道和凹槽。
这让人看了窒息,难受。
那莹莹点点,绚丽的光雨开始将她给淹没,犹如有人飞升时,世界洒落的光羽,璀璨晶莹,点点星光。
石昊站在雪月清的旁边,看着一脸平静的花粉帝,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微笑。
柳神也站在雪月清旁边,没有说话,乌黑的秀发轻轻飞舞着,澹澹的体香飘荡着,白色的衣裙猎猎。
雪月清开始催动磨盘,恐怖的伟力激荡着,他双手向前一推,整个时光海里面响起一道轰鸣声。
“卡。。。。”
磨盘开始转动,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让花粉帝心中下意识的一紧,浓郁的危险感笼罩她,幽暗的空间,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这种被巨大的危险感笼罩,而且还不能反击,这让她都起了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太讨厌这种感觉了。
这让她有些坐立难安,身上彷佛有蚂蚁在爬着,异常的难受。
就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轻轻割着脖子,但是又没有立刻杀死,只是在轻轻的摩擦,但又不敢反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