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双腿,虽然同样纤细,却不显枯瘦,明明隔着几层衣料,温纶却像是想起她之前修长白皙的玉腿一般,托着她的双手忍不住紧了紧。
偏生柳姨娘因为不适,挣扎的这两下,让他清晰的感受到,那软若无骨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轻蹭时带起的阵阵涟漪。
心口像是被人浇上一层清油,只需零星的火花,便迅点燃,那火苗,从心口窜上头顶,之后又往下,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停下。
温纶绷着全身,声音紧绷的低喝了一句,“别动。”
柳姨娘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她并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生了,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抓着他肩膀的手忍不住握紧了些,微微撑着上半身,不再动了。
脸上却有些白,指尖因为用力,修剪的整齐漂亮的指甲盖上,原本红润健康的血色也褪去,变得青白一片。
察觉到柳姨娘身体的紧绷,温纶抿了抿唇角,没说什么,让石安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温小六像是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也乖巧的没有开口说话。
行至院门口之后,温纶将人放下,看着柳姨娘,神色有些冷淡,“好了,你们早些休息吧。”说完示意石安回去。
石安一愣,老爷刚才不是说要歇息在柳姨娘的院子吗怎么这会又要回去了
温纶见他不动,瞪了他一眼。
石安这才赶紧跟上。
柳姨娘见人走了,微微松了口气,扶着春月的手进去。
夏枝和冬灵则去厨房要热水。
如今这个时候,厨房肯定正忙,可这院子里又没个烧水的屋子,她们只能早些去厨房等着,说不定还能早点分到热水。
等秋霜她们回来的时候,柳姨娘的脚腕已经擦了药膏。
虽然看着有些严重,但擦了药之后倒很快就消肿了些许。
柳姨娘坐在凳子上看书,温小六却还赖在姨娘这边不肯离开。
“姨娘,为何今日去吃饭的未曾见到同我一般大的女孩子呀”温小六双手托着下巴,晃着一双小腿,问柳姨娘。
柳姨娘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翻了一页书,反问回去,“软儿觉得是为何”
温小六歪了歪头,思考一下,“难道是他们担心人太多了会坐不下吗”
“还有呢”柳姨娘视线还停留在书页上,又问。
“唔,她们犯错了,所以被罚不准出门”温小六一脸我很机智的扬声说。
柳姨娘放下书,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温小六看不太懂。
似乎像是怜悯,又像是在可悲些什么。
转头示意秋霜将梳妆台的梳子拿过来,让温小六背对着自己,轻手轻脚的帮她拆着头上的双髻,“因为她们是女孩儿,所以不被允许到酒楼吃饭。”
温小六闻言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向姨娘,“为什么女孩儿就不能被允许到酒楼吃饭呢软软也是女孩啊,那为什么软软就可以呢”
漆黑水润的双眸,就这么认真的望着柳姨娘,里面的纯真清澈,倒映出柳姨娘那张温婉妩媚的脸。
“软儿想知道吗”柳姨娘停顿一下,看着温小六说。
“想。”温小六重重点头。
闻言,柳姨娘放下梳子,伸手接过夏枝浸湿的面巾,替温小六擦拭脸颊,“那姨娘今日给你讲个不同往日的故事。”
“嗯,软软最喜欢听妈妈讲故事了。”温小六抱着柳姨娘的腰,仰头望着她小声道。
柳姨娘先伺候着温小六洗漱,等洗漱完之后,牵着她走到床边,看着她躺在被窝里,靠坐在床头,任由温小六抱着她的腰,躺进她怀里,见她安分了,这才开始。
“很久以前,有一个家世显赫的官宦家庭,某一日,那官员的妻子,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那女孩儿的父亲精通经史,长于散文,母亲也知书能文。许是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天生聪慧,从小研读诗书,十三岁时就开始写诗词文章,且她的诗词才华出众,比之当时的文人学子更是分毫不差。”
“那女孩儿长到十八岁时,正值豆蔻年华,该是出嫁的年纪了。”
“正巧,女孩儿的父亲有一学生,眉目梳秀,身姿挺拔,人才出众,家中也颇有些金银权势,女孩儿的父亲就想成就这段良缘。”
“那日,女孩儿的父亲,将那学生请到家中探讨学问,二人在院中闲聊时,那女孩儿好奇心切,偷眼过去瞧了一会,自此芳心皆失,落在了他的身上。”
内室轻柔的低语缓缓倾泻,外室的春月等人见此,轻手轻脚的将屋子收拾一番,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