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雷在空中轰隆几声,出骇人的声音,连带着闪电,来回的徘徊,但是再也没劈下来,像是顾忌什么,
过了一会竟渐渐消散了,被挡住的月亮现出了身。
“阮软,阮软。”季清宴磁性的声音仔细听却有几分焦急和恐慌。
他晃晃手中的阮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她的回应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机械的喊着她,晃她,试图来唤醒她。
他知道,刚刚是她救了他,不然那些人的刀子可能就砍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变成了这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一向古灵精怪的她此时毫无生机的躺在他手中。
他的另一只手指尖向掌心蜷缩,奋力攥紧拳头,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胸膛中翻滚着强烈的怒意,还夹杂着难以遏制的一丝恐惧和慌乱,几乎是同时涌动而来,令他猝不及防,手足无措。
他几乎不知道怎么把她带的回去,一路上他声音中都有些颤,一直喊着她,但是再也没听到回应。
他找了个她最喜欢的花瓶,把她的根系埋在土里,浇上水,但是花还是软软的看着好像已经无法成活。
他想花房中那些花在她的影响下长的极好,她在那会不会有效果,已经顾不上其他了,他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他还叫了园艺师立马过来,但是对于这朵明显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花,他也没有办法,但是看着季清宴难堪的脸色,他也只能尽力一试。
季清宴守着她一晚上没睡,但是花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脑海中突然出现她往他身上扑的画面,她说就喜欢待在他身上,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帮助,毕竟刚开始带她回来的时候她就蔫蔫的。
后来却逐渐生机勃勃,跟他会不会也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都无法求证,只能什么办法都试试,他把她抱在怀里。
周璟第二天才听说他昨天出了事情,听到以后就赶紧赶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他好好的待在花房里才放下了心,“你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听到你出事的消息可给我吓个半死。”
“我没事。”季清宴嗓音有些哑。
“你这是……”周璟看着他有些狼狈,胡子都长出来一些,还抱着盆花,他定睛一看,不就是昨天那盆吗,但是怎么看着好像死了一样。
看他的样子他也不敢说,“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对你出手?”
季清宴一晚上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跟他有仇的不少,毕竟商场如战场,有谁是能从中得到什么利?
季家?对家?天利?
“你怎么还抱着这盆花啊,怎么一晚上就这么蔫不拉几,死……”了吗?
周璟面对着季清宴杀人的目光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把未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季清宴抱着花,起身,回了房间,收拾了一下,直接出门去看昨天带回去的撬开了口没,应该会从中得到线索。
“你不休息休息吗?”周璟看着季清宴只简单洗漱换个衣服又出门了,暗自摇头。
劝不动,劝不动,确认了他没事也就放下了心,至于背后的人,以他的手段,肯定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