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她好像确实是将他们当作两个人看待。
毕竟那时候她并未看过医书。
也没有听过离魂症这样的奇症。
先入为主认为他们是孪生兄弟,自然也没有什么奇怪。
但若是就这样照实说出来,显然是会激怒容澈。
因此江萤斟酌了半晌,还是顺着他的话道:“至少臣妾现在分清了。”
她说完又怕容澈追根究底,便趁机转开话茬:“太子殿下与臣妾说过,明日清早便要到城郊的宝珠寺上香祈福。卯时前后便要动身。”
“殿下若是无事,今日便早些安置。”
容澈皱眉,反手握住她的手臂:“这么早就睡?”
他俯身欺近,那双晦暗的凤眼注视着她:“你是在躲孤?”
江萤的心高悬起。
“臣妾没有。”她连忙找出理由:“臣妾只是想着,若是去得早的话,兴许能看到云破日出。”
她羽睫轻眨:“渡苏山上的日出是永州城里最好的风景。”
容澈冷嗤。
像是对此没什么兴致。
但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臂:“快去快回!”
江萤得到自由,便连忙抱着衣裳往浴房里去。
生怕回来得晚了,他又借题发挥。
好在夏日里沐浴要较其他季节更快些。
江萤仅用两盏茶的时辰,便拢着外裳从浴房里回来。
彼时天色还未黑透,容澈却已早早地在榻上等她。
见她进来,便不耐烦地伸手拍了拍榻沿。
示意她赶紧过来。
江萤脸颊微烫,双手拢着外裳缓缓挪到榻前。
她闺中的卧榻本不宽敞。
如今又被容澈占去大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便只能紧挨着容澈躺下。
即便如此,也还有小半个身子悬空。
提心吊胆的根本不敢安睡。
睡在她身旁的容澈瞥了她一眼。
毫不犹豫地将她揽入怀中。
江萤呼吸微颤。
感受到彼此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容澈修长有力的手握在她的腰间,而她就这
般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他应是刚从浴房里回来。
热水浸泡过的胸膛烫得灼人,还未干透的发尾垂在她的心口,酥酥麻麻的痒。
江萤愈发紧张。
想要往后团身腰肢却被容澈握得更紧。
而容澈洒在她颈间的呼吸也变得炽热,似顷刻间便要将她点燃。
江萤的脸颊红透,匆促地拿指尖抵住他的胸膛。
不敢让他继续靠近。
“明日还要去宝珠寺……”
话未说完,容澈便烦躁地将她的指尖摁下:“知道就安分点。”
江萤明眸睁大。
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容澈的视线同时落来。
他将她的腰肢掐紧,低哑的嗓音满是威胁的意味:“别不知好歹!”
江萤连忙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