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的丝被拉高,掩住所有旖旎的痕迹,仅余乌缎似的长散落在外。
容隐也在她的身旁侧躺。
他拉过她的素手,语声里透着喑哑:“将手借给孤便好。”
江萤连耳缘都红透。
她从未想过,容隐还有这般纵欲的一面。
但为免她真的死在榻上,她还是红着脸将手借给他。
她的手很小,十指纤纤,此刻合拢的时候都有些握不住。
她也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起初的时候总是生疏,好几次弄疼了他。
但容隐并未恼怒,仅是略微皱眉,便让她可以继续。
直到黄昏的光影彻底落下。
容隐方自榻上起身。
他将她抱到铜盆前细细净过手,又低头轻吻了吻她殷红的侧脸。
“今夜早些歇息。”
他道:“孤不会再打扰到你。”
他说罢,便披衣走向殿外。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眉眼间,光芒淡得像是冬日檐下凝结的冰凌。
无论是病也好,是不同的人也罢。
他终会告诉他,并不是什么都能共享。
*
黄昏的光影渐渐落尽,容隐独自走到祠堂。
他今日未带铁链,仅仅带着皇帝为他们赐婚的圣旨。
他将圣旨铺在供桌上,语调冷淡:“圣旨上写得很清楚。赐婚容隐与江萤。她是孤的太子妃。请你勿再纠缠。”
容隐话音落下,便坐在蒲团间平静阖眼。
短暂的沉寂后,容澈自蒲团间醒来。
那些香艳旖旎的记忆霎时充斥他的脑海。
“容隐!这是孤请来的圣旨,即便写得是你的名字,赐婚的也是江萤与孤!”
他暴怒地挥落眼前的圣旨,起身阔步走向江萤的寝殿。
太子妃的寝殿里,江萤正累得睁不开眼来。
她连衣裳都未理好,便就这般窝在榻间睡下。
但还未睡熟,便感觉到自己被人掐着腰肢从榻上捞起。
她惊愕地睁开眼睛,对上容澈盛怒的目光。
“江萤!”他厉声唤她的名字,咬牙切齿地扯开她的衣襟:“你将孤的话当作什么!”
江萤的心跳愈急。
她慌乱地往后蜷身:“殿下不能,臣妾这几日……”
她的话音未落,容澈却已扯下她的小衣,单手抓住她的皓腕拉过头顶,不让她挣扎。
江萤呼吸紊乱。
正当她万般紧张的时候,却觉容澈的动作骤然僵住。
甚至连眼底的盛怒都短暂地褪去。
显出略微的羞恼与不可置信。
江萤微感懵然。
见容澈迟迟没有继续,便也忐忑地垂去看。
视线垂落,她的杏眸也微微睁大。
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她急忙低头将面上的神情藏住。
“殿下只是。”
她小心翼翼地找着词汇安慰他:“只是太过劳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