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慕抬了抬手指。
身后的保镖立刻围了过来。
他眼里全是明晃晃的威胁。
耿梨白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手放好。”
要不是她这会儿虚弱期,她定然要教他们什么叫做谦和待人。
她翻了个白眼,不过没什么力气,看起来就像是在抛媚眼。
“耿中医可要好好把了。”
“放心,耿氏出品,必属精品。”
耿梨白懒懒撑着下巴,还打了个哈欠。
眼里迅漫起的水光,让傅司慕一怔。
明明那天喝醉的人是余淮。
他这会儿突然从这个人的身上,体会到了那天猝不及防的紧促感。
傅司慕一言不盯着落在他手腕上的手指。
漂亮得就像个艺术品,让人想要珍藏起来。
他的眉宇间不自觉透出了阴鸷,身体向后稍稍仰,从余淮的身上一扫而过。
这个余家小少爷,站在旁边,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碍眼。
耿梨白搭了脉,坐直身体。
“另外一只手。”
傅司慕换了只手放了上去。
耿梨白眉头紧蹙,感受着手指下紊乱的脉象。
许久,缓缓松开。
“怎么样?”
傅司慕未开口,傅瑾年先问了出来。
他家堂弟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这会儿也是半信半疑。
一个厨子,也能看病?
耿梨白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平时节制点,年纪轻轻的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傅瑾年:“……”
他没听错吧。
说的是他这位跟个清心寡欲和尚一样的堂弟吗?
他就说,好好的厨师,搞跨界,怎么可能哦。
保镖们恨不得捂住眼耳口鼻。
这种悄悄话,不能私下说吗?
听到不该听的,会不会被灭口。
这个疯男人。
余淮眼睛一亮,贼兮兮笑了,“肾虚就肾虚,给他面子干嘛?趁早治,说不定还能重振雄风。”
傅司慕:“……”
讲的什么东西。
他什么时候……
他的脸红了白,白了红。
“需要给你提供药方参考吗?”
这个建议果不其然被否认了。
抹不开面子的傅司慕,也不好再待着了,转身大步离去。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