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运,“小时候会表现在哭闹上面,等大了可能会体现在秉性上面。”
李擎不由得看他妈。李霁小的时候他妈也是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性格怎么还那么讨厌。
大舅妈笑道“你弟弟脾气不好,能高中一毕业就找到女朋友”
“他女朋友不是大学找的”梁好运问。
大舅妈道“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的。反正他跟我说是高三暑假。以前天天书包里塞满情书也不见他提,我一直以为他还没开窍。”
李擎“他怕您老把人吓跑了。”
梁好运来这么久,一直不见李霁“约会去了”
李擎颔“你们该提前打个电话。”
“他在我们那边上学,偶尔也能碰见。”梁好运瞧着两小孩相互扶着彼此起来,“饿不饿”
两个小孩同时伸手。
如果只有梁好运一个,梁好运让他们自己下来。张跃民也在,俩人就一人抱一个。”
勺子练习许久,两个小孩能攥稳了。虽然偶尔还会吃到脸上和鼻孔里,张跃民和梁好运还是让他俩自己吃。
表嫂忍不住羡慕“你们教的真好。”
“狠下心,你也行。”梁好运补一句,“你不舍得,躲一边去,孩子给大哥。”
李擎惊呼“我”
“你不是孩子的爸”梁好运反问。
李擎是没想过孩子由他教育,可是被她这么一说,着实不好听“你和跃民不愧是一家的。”
张跃民淡淡地看他一眼,李擎乖乖闭嘴。
深宅大院没有胡同里好玩儿,到处都是大人和孩子,热闹非凡。
饭毕,两个小孩要出去。楚兜兜也一个劲戳张跃民的胳膊。
李家人虽然想多留他们一会儿,担心孩子闹起来没完,只能放他们回去。
到胡同口楚兜兜和两个小孩就要下车。梁好运看着他们,张跃民把车送回去。
今儿周末张跃民也没什么事,扶着他奶奶出来,老人去小卖部门口跟人聊天,张跃民和梁好运在胡同口盯着三个小孩在胡同里玩儿。
有人注意到他俩目不转睛,忍不住说“不用看着,没事。”
梁好运笑着说“二丫头没大事,大小子不行。”
那人不由地想到计划生育,城里二胎丢工作,农村生罚款。罚款倒也没什么,就怕罚款生的还是闺女,于是就生了个邪念偷孩子。
那人叹气道“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人家的男孩再是个小子,也没亲生闺女亲啊。”
“不说农村,咱们这边也有啊。”梁好运提醒她,“我们家后面那个不就是。得亏我们家有大小子,否则她得天天念叨,张跃民是大学老师又怎样,梁好运那么有钱又如何,不还是没儿子。将来家产都是人家的。”
这人也住附近,显然也知道那位的秉性,“你不说我倒忘了。大小子二丫头他们这一代都是独生子女,找个跟你们家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不要你们的东西。要是我应该担心,将来两家那么大家业交给一个孩子,孩子扛不起来怎么办啊。”
梁好运心说,等到孩子的孩子那一代就是二胎三胎了。然而这点现在不能说。
梁好运于是就说“那就找个跟跃民一样的。”
“也是个办法。”对方说完笑了,“瞧咱们说的,你家又不是只有二丫头一个,没必要担心这点。倒是那家,听说儿媳妇又回娘家了。”
计划生育刚开始严的那几年,生个女孩就不能再生,很多人家难以接受。十来年过去,帝都百分之八十乃至九十的人家都习惯了。不习惯也不行,谁有勇气为了生放弃铁饭碗啊。
梁好运后面那家的亲家就是无所谓男女的家庭之一,他们也以为亲家跟他们一样。因为两家孩子处对象的时候,关于孩子这个话题两家聊过。结果真生出个女儿,后面那家不干了。
他们家嘲讽儿媳妇肚皮不争气,人家娘家也不干了。为了这事娘家来过好几次,有一次直白地说他们骗婚。早知道这么在乎男女,说什么也不能让闺女嫁过来。
这边是瓦房,几乎没隔音效果。两家人吵架吵红了眼不管不顾,扯开嗓门嚷嚷,甭说梁好运就住他们前面,梁好运前面的人家也能听见。
梁好运道“早两天又吵了。”
“又吵了”对方惊讶,“快一年了吧。还不死心”
梁好运笑道“她有病得看心理医生。”
“神经病”对方惊呼。
张跃民不由地看她一眼。
那人赶忙压低声音“真是神经病啊”
“她那种情况不想办法让自己想开点,不是她变成神经病,就是儿媳妇被她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