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弟挂墙上了,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惯着这个不合群的人,何况这人在他弟出了事之后,还依然我行我素,不闻不顾,这让他怎么忍受得下去!
妈的,要这人有何用!
林师爷对自己心里吼道。
“呐喊!好!不错!”商秀才这下尤为不舍收起书本,还瞅了眼书本的名字,这才缓缓转头看向东门的当家。
“我就呐喊了,我就是气愤,不齿!怎么了,你不舒服么,想着对我下黑手?”林师爷冲商秀才喊,觉得商秀才的态度有嘲笑他的意味。
商秀才说的呐喊,是由手上的书本名字而来,并不是意指林师爷冲他呐喊了。
这下子旁边的手下听了当家的说话,也都冲商秀才起势作对。
“他娘的忍你好久了,别以为我们都不敢怎的你,要不你这下冲我明着来。”
“单挑!你出来咱俩单挑。”
“就是,别阴着来,明枪明刀的干,我倒瞧瞧你有多大本事,四哥怎么就惯得你这么上脸。”
“你这样是混不下去的!要不我的头马让你来做,要不我就鞍前马后供你使唤,咱东门不养闲人。”
众门人纷纷冲商秀才叫喊,个个都显得跃跃欲试。
唯得那前清遗老抱着烟壶,呆若木鸡的坐着。
商秀才精神十足的看着眼前要跟他干架的人,却保持着和善的态度,好一下说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酸啥呢!”林师爷叫道:“我跟你说,你肚子里的墨水在这时势下一无是处,我一点也不惜才,别想着蒙我。”
“你就说你打不打吧。”那赵发扎实脚上的绑腿,还把头上披散着的长毛用布条扎起来,看势要狠狠干一架。
“不打滚蛋!带上你的傻子随从,立马卷铺盖离开。”门人头马挥着手。
说到那傻子,这下就见他半个身子趴茶几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三爷。”商秀才向林师爷拱手作揖道:“无谓同门操戈,我亦不愿与诸位背水一战,既是你如此不待见我商某,可否给我三日时间,三日之后,你若仍不愿留我,那我就自行离开。”
“这下不走,是想耍何计谋?”有人当即回了句。
师爷这下却想着他兄弟为何只管对这商某尊崇不衰,总不可能是没来没由吧?可惜他兄弟已开不了口,不能告知他,这眼前人有何重要之处?
要不再容一容他,或者真有分晓?
“刚才我也是一时气愤过了头,兄弟你莫见怪。”林三爷缓下气来道:“要不这样,三天内你给我提那警察来,就算是你为我弟做的一件事吧,别枉他一直善待着你,你却一无所为。”
“可以考虑!”商秀才又向林三爷拱了下手。
接下来商秀才去抱起睡着的傻子搭肩头,向厅堂门外走去,脚踩出门槛,回过身来看着里面的人道:“东门西去,时不我待。”
堂里面没人听见他说话,大门边站着的帮徒也不作声。
商秀才转身下了台阶,搭在他肩头的傻子忽然开口道:“师哥,刚才为何不动手?”
“不该我们来动手。”商秀才淡淡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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