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三斩藤枝我都敢干,我还怕你一警察局长。”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口,他冷静一下,心里骂着敲了两下门。
“谁?进来。”几秒钟后,屋里一声音带着急促传出来。
推开门,迎面过来的却是一扯着衣摆拨着头的女子,脸上一抹羞魅的笑容一掠而过。
“许队,是你,今天出任务了?”女子见到徐三晚,下意识转个弯向着门外。
徐三晚扫了眼她胸前的两坨,只是点点头。
“我给局长送份资料,你们谈。”女子出了门顺手把门带上。
“是你许文强,听说你病了,好全了么,要不再休息两天?”靠着一面大立柜下坐办公桌前的局长端正下身子,看着徐三晚。“这阵子,烧感冒可不是小事情,徐家湾的瘟疫才结束一阵,眼下见着日军我都怕。”
“邓局,听说您回来了,便立即来向您报到,浦滨眼下正治安紧急,属下不敢有半点怠慢,这不病刚好就出来见您了。”
徐三晚站得离办公桌还有几步,向眼前这个人长得瘦条,还长着张马脸,有着两个大眼睛的四十多岁男人敬了个礼。
这下局长沉着脸看着他眼前的许队,语气显得郑重道:“听说你在学校得过不少奖项,成绩一直是拨尖的,上面跟我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能挑起重任,可是你从警经验几乎为零,面对时下局势,浦滨一遍乌烟瘴气,每天都有杀人放火的事生,你有什么好的整治建议?”
“照我看就得是以暴制暴,谁他娘不让咱好过的,咱就打谁!”徐三晚仰着头大声道:“但这先得要咱自身强硬起来,这关键条件还是得壮大队伍,加强火器。”
徐三晚说这句话,还不是想把自己的人多些拉进警队来。
邓局的眼里明显流露出诧异之色,之后还以严实的表情盯着徐三晚看,觉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眼里闪出一丝杀气,双目还那么坚定的看着他,让他都不免感到些压力。
在他的对视下,年青人才把目光移开。
“局长,我说错了么?”徐三晚见局长好一下不作声,他低下语气问道。
“年青人有勇气,值得赞许,可是过于轻狂就不好了。”局长站起来走到临街路的窗口,撩起窗帘往外望去。“小许,知道外面为何这么乱么?”
“我刚到这时,出外面去转了圈,现城里的流氓打手都不把咱们的巡警放眼里,那些狗腿子更是压咱们的人一头,街上到处是调戏妇女的,打骂百姓的,欺压商贩的,做警察的只能缩着头夹着尾巴,这是什么世道?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
徐三晚这回说话的语气低了些,可还是让人感觉燥火。
邓局转身走回办公桌前,他总跟眼前的人保持着距离,可能是怕他的烧没好全。
“你在警校这么些年,教官没教你说话慎重点委婉点?”邓局两手叉着桌面看着许文强。
“不过你这性子,我很少见,这些日子我这个警察局长挺窝囊憋气的,就因为他娘的本城最大的黑帮头子吴海被人干掉了,他活着还能压着城里的黑道,各个帮会都怕他,那些帮会下面的人渣,杂碎就不敢嚣张,我们干起工作来就没这么难。”
“可这眼下黑帮的秩序没了,新冒出来的帮派有意在搞乱本城的社会,就是不想让这里的管治者好过,知道是谁搞的事么,知道是为何么?”
“你是说有人故意跟日本人作对?那些冒出来的黑帮背后有人?党国在这里走起歪门邪道来?”
“算你脑子还没烧掉。”
邓局重在椅子上坐下,随即又一屁股站起,看着徐三晚。“你刚到这里,一没表现,二没成绩,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就因你的话里有我的火气,可是要真敢跟这些所谓的黑帮干起来,到时日本人也罩不住我这警察局!眼下能做的是多增加些人手,镇住些市面,别让我太过难堪。”
“是,局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这种屁话谁不会,能干出成绩来才让我看得起你,要不你就回家跟老婆孩子凑一块得了,听说你还把妻儿老小接了过来?”
“这不会成为我的顾虑,也不会影响我的挥!”徐三晚向着人一个精神抖擞的立正。
“你还挥呢,真有那么厉害?”邓局从桌上拿起一份案卷打开看一眼,便向徐三晚跟前扔去。“这是日军通缉的头号要犯。”
跟着又拿起一份打开看一眼,又扔向徐三晚。“这是他们的主要团伙成员,都是真枪实战跟日军干仗的,真正的抗日份子。”
“不过你就看看得了,这不是我们该干的事,最后这一份才是重点。”局长往徐三晚扔出最后一份案宗。
“要让我看得起你,就给我短时间内拿住这个人,这他娘的不但干掉上一任站你位置的警队长,还杀了我的胞弟。”
徐三晚从地上拿起头一份案宗,看见上面复印的照片就是自己的大头像,一下想不起鬼子是那里弄到他的照片,细看之下,原来是自己读中学时拍的一张存档照,这都挖到他过去的历史了。
第二第三份他一起从地上拿起来,先翻开的是第三份,看见上面一个人的描绘素像,看那眼神和脸相,他差点就叫出来,这不就是二彪吗!
“这个交给我了!”徐三晚还是那么牛逼轰轰。
“出去吧,下次出现别让我瞧不起你。”邓局往门外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