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堂手追出大门,看着那人奔到一处院墙翻上墙头,再跃上近处的屋顶,堂手纷纷拔枪追打,却看着他奔过屋顶消失在那边。
山下芥木被眼前反转的一幕,气得自叹幼稚,没成想此人如此狡猾,居然会诈死骗逃,他走近老鸦头挥脚朝人踢了一脚。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诈死?”
“没的事,太君,千真万确,我真不知道!”老鸦头大声矢口否认。
“他是谁?什么人?明天带我去找他出来!我非生生揍死他不可。”
“他是吴爷的人,据我知道最近就跟在吴爷身边。”
“吴爷?吴爷。”山下芥木说着吴爷,想着事情,忽然神色明了,对老鸦头说道:“好了,这下有理由出兵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出动兵力把那个什么鬼吴爷的地盘包围起来,理由是抓出今夜闯堂会的人,你随我进去把一切敢跟我山木堂叫板的人全部抓起来关进牢里,架空吴爷的实力,然后你就带人去扫清吴爷的地盘让他滚蛋!”
姚鸦头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恶狠的山下芥木,心里骂道这么损的招你他娘的是乍想出来的。
山下芥木走到原先放着一堆钱的桌子前,还回过头来恶狠狠向老鸦头喊道:“记住!让他一个老婆也不许带走!”
当夜凌晨,吴爷在他公馆后面的一处房子里见到躺在床上的二彪,这时的二彪因为身体内伤作,处在奄奄一息的状态,床边地上还吐了一滩黑血。
几个帮会的汉子在一旁照看着他,都说小鬼子出手太狠了,二彪没被打死也算是命大的了。
吴爷看着二彪,却很是不高兴,对不知还能不能清醒意识到他说话的人说道:“我之前不是交待过你不要轻举妄动的嘛,这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你,你给老子捅大娄子了。”
“吴爷,这话怎说?二彪闯下祸了?”旁边的汉子问道。
吴爷对他的手下悲愤道:“他闯的是山木堂,是要吃掉咱地盘的鬼子堂口,只要那姚老鸦把二彪的底透出来,鬼子就有理由踩进咱的地盘来,到时不知闹出多大的事来,咱的天下闹不好要供手让小鬼子。”
几个手下纷纷表示气愤,叫嚣着小鬼子要敢来打他们的地盘,就联手这里所有兄弟跟他拼了。
吴海却不以为意,对众人轻蔑不已,说就凭你们这帮群架都打不好的喽啰们能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队打?到时拉来几门火炮就能把你们胆子都震出来。
吴海在这狂急之下,想到唯一可能救得了他的是之前控制过浦滨半年的坂村归雄,浦滨沦陷之后,是他吴海先率领当地众多头脸人物向坂村归雄投诚,因此得坂村的赏识,吴海还多次投其所好,其间甚得坂村欢心,结下私交。
本来还以为能坐实在浦滨的原有地位,日军不会动他的利益,那料坂村归雄突然撤走,来了一个为了利益爹娘都不认的三斩太君。
于是吴海在这之前要通过各种关系联系坂村归雄部队的话机,恳请坂村归雄为此事出面缓解三斩藤枝要起他老底的势力。
可是今早上,他的师爷告诉他一个很让他失望的消息,虽已电联上坂村的旅团,但是新上任的坂村旅团长,因家族中要事,已于前日起程回国。
天灰蒙蒙的早上,吴爷站在其商会数层高的楼顶,望着对面码头过去宽阔的江水直奔向远处的大海,心情很是懊丧。
想到眼前的码头航运,渔市,人力,如果不在他吴海的势力控制之下,那得流失多少肥水,新的势力夺了地盘之后,他的正规经营范围都会被随之而来的新公司取代,到时他吴海就得彻底与他的天下告别。
不过想到他能有今时今日的拥有,还不是靠着黑恶势力一步步的抢夺吞食而来。
这下仰头望之苍天,不由感慨,天道轮回!
吴海望之身后的城区,但见三路环绕一江合围的区域内,多少经营场所在他名下,又有多少肮脏的交易与他有关联,这下是有多么不甘!
不行!怎么也得拼一拼。一个气紧,吴海想到召集各个跟在他后面拾其剩羹的大小帮派的把头商量如何化解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