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东北老兵站出来说道:“就是呀,兄弟们拼死拼活的跟鬼子打仗,战场上死伤无数,临到你们粤军这里非但得不到尊重,还扣这么一个屎盘子给我们,这是有何目的?”
“你们要如何辩认我军里头有日军?这下要怎么对待我们,要知道我们是老蒋的嫡系部队,不是你们地方杂牌军能随意处置的。”
“我部整个师几乎都拼光在战场上,撤出来的就没多少人,还想把我们当作叛犯对待,你们担当得起么?”
“刚刚几个日军袭击了我指挥部,他们穿的就是你军的制服,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的队伍里还潜藏着敌人。”
“当下一定得配合我们的调查,否则等同日特处理。”
“要真是这样,我们队伍可自己找证,为何要将我们押作一处,还要逼我们放下武器?”
“你们这样做是否有私心?要排除异己么?还是有何目的?”
双方对扛作一起,场面看似要混乱起来。
这边的唐胜看在眼里,气的是坦定不住了,怒骂道:“他妈的,没有领头的军队就如一盘散沙,就凭你们一撮起哄作乱的就能难得了我!?”
说着他已快步向那拔哄乱的人众走去,同时拔枪在手。
“旅长,小心!”陈参谋见状,立即跟上,同时叫身边的士兵护着自己的军头。
这下谭世夫和徐三晚,伍峰三个人相视一下,在谭世夫的带头下也跟了过去。
徐三晚感觉处在这两方军队派系的不和之下,往下的展会是什么样的景遇?
他不由得心生茫然了,但眼下预料很可能会生趁乱的窜谋驳火,心里头又生出了警觉,当即把两手伸到插腰后的盒子炮,把保险机压下。
唐旅走得近了,向空中打了两枪,对持的人群一下安静下来,双方都向他望过来,外围的人让开一条道。
这时混在人群中的那个老兵油子向五十六团靠前的人们看去,在重重的人脸当中,他看到一些与他凝重着神色对视的人,有的人的眼神都似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
老兵油子向身边的几个团党羽悄悄说道:“这下正好是机会,我们何不劫持了这旅长,要挟他的队伍,这里该由我们中央军来作主。”
“你有何方法?有没有把握?”有人问了句。
“等他近了,一拥而上挟持他,他手下就不敢开枪。”老兵油子瞪着眼睛瞅着走近来的唐胜,一抹凶光流出他的眼神。
这下天色已微亮,火把的光在晨曦中显得不再火亮,层层叠叠的人群挤挨在林子里,显出在亮起的光景里。
可是旅长在数名警卫的护着来到众人面前,那些人都只顾看着,不作一点反应,那老兵油子眼睛还是瞪着。
“你们谁带头反对的,站出来!只要他敢再说一句反抗的话,我一枪送他上路。”唐胜举着枪向人群。
人群一下沉默无言,众人在这气势压逼下,好像都想等着一个出头鸟的出现,可就不见有人先回应。
“上!”几个团党羽怎么也没想到,老兵油子突然将他身前和边上的人两把向唐胜推了出去。
警卫官和一个汉子愣不防的向唐胜踏出两步,这两人一惊一激之下,居然相信后面的人会跟着一拥而上,于是便向着唐胜凶恶的伸手抓来。
唐胜手头的枪响了,警卫官先仰面倒下,那汉子迎着唐胜的枪口扑来。
这下,与唐胜对立的人群里好多枪声响起,这情状教人群之外的对立也立即端枪还击,一时间以领头人与带头人双方的这一遍人群之间无数枪火互驳,砰砰砰响作一遍,好多人应声倒地,也有好多人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