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遭了对方的埋伏吧?”汪财说道。
“遭了埋伏,也不该一个也走不脱吧,武奎兄可是常年走江湖的人。”花二说。
“有可能来的不是鬼子的护行便衣。”商秀才跟着冲对岸离得有百米远的人喊道:“都是些什么人?”
“看不出来,衣着很杂,背有家伙,冲咱们这边来了,有三十来号。”那人用手托着嘴喊道。
这时,贼精从他们这边的林子里走过来,冲他们说道:“是有人过来了,可我瞅着不像鬼子,那些人走得太散了,没一点鬼子的队形,就算是特务,也该是军队里挑出来的。”
贼精说这话时,一双眼只管瞪着徐三晚,还使劲眨了一下。
他之前躲在一株高大的松树上向远近放着哨。
这让徐三晚随即明白其意,对商秀才和,财二人说:“有可能来的是我们城外的人。”
商秀才面色紧了下,随即放宽道:“你和老四撑船过去看下,他们此行有何来由?”
看着花二撑船搭着徐三晚向对岸离去,财二人都不免起了些心思。
“这兄弟似乎不简单,城外还有人?”赵忍不住说。
“既然是就职于警察局,总得到处有些眼线的。”商秀才解释一句。
商秀才认为还不是时候让帮会的人知道徐三晚的真实身份,他想通过一二次的袭日行动确认财二人的可信度有多高。
二人过了近百米宽的江面,上到岸上的林子,那一伙三十多匆匆赶路的人也从林间接近过来。
徐三晚很快从那伙人当中现伍峰的身影,花二随即拿出竹哨吹响一声。
“你俩个怎么会在这里?我正要去找你们。”伍峰快步走近两人,和他们一起在一处半人高的草丛蹲下来,回头招手叫同来的人也找掩体停留。
“对我来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么,正要找你一起回城里过除夕,也过我的生日。”徐三晚对伍峰隐下他们这下的行动,因为不确定伍峰另有何事情?
“你这么说,不是要为难我么,看来这除夕和生日,你不好过,我们这行来有非常紧要的事。”伍峰说着回身向同来的人招了下手,就见一青年人挽起一个年长的老人钻出草丛走过来。
两人看打扮和气质不像是游击队里的人,却似是远途过来的行商人,却都不外乎焦虑疲惫的模样。
“秦老,这两位正是我们要找的人,有他们的力量帮助,对我们拦截日寇的行船会更有胜算,事情的来由和重点,您不妨跟他们讲解一下。”伍峰对年长的男人介绍身边的两人说。
听得这说话,花二和徐三晚互看过一眼,却不说话,都只顾看着对他两个似乎不感振奋的年近六旬的人。
面色富态不失庄重的老人叹口气道:“到这下了,眼见就要出海了,我就再抱一次希望吧!到头来连累了你们,我也只好先头说声对不起了。”
“老头,你这是什么紧要事?是觉得我们做不来,怕害了我们性命吧?那就不要说了,我们要回去过年的。”徐三晚看得出老人对他两个并不抱多少信心。
“叔父,让我跟他们说吧。”年青的男人看着像个知书识礼的,当下却抱了下拳头,道:“是这样的,我们本是九江一世代商贾,祖上原为陕人,费话我就不多说了,半年前日本人打入九江洗劫了我秦家,拿走我家多少金银玉器这个就不说了,最让我叔侄忧愤的是被劫走的三具与成人等身的秦朝陶制人俑,这是我祖上一直供奉的先人遗物,当中有一具隐藏着一件惊世之物,一直来只有我秦家辈份高的人接代流传此事,极力守护的,却因身家树大招风,家宅被强盗翻了个底朝天,没有逃过这一劫。”
“是什么惊世之物?”看着青年人歇下话来,徐三晚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是国宝级的宝物,绝不能流入他国,可眼下它正在一支行船上,由日寇暗中护送着很快就要经过这里,我等再无能力截取,将再无复得之日,这是我辈之愧然,也将是民族之悲哀。”年长者沉声而言。
“是什么宝物,你知道么?”徐三晚看向伍峰。
“他们不肯明说,就说是一件传奇之物,来自于秦始皇身上。”伍峰有点无奈,好像又显得不怎么相信。
年青人说道:“实际上我们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件宝物,也许我祖上往上不知多少代也未必有人真正见过这件宝物,它一直被泥陶烧封在一具秦朝陶俑身上,表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但是它比另两具陶俑身形要大些,却是体重最轻的。。。。”
年青人还若说下去,却给老者用手按了一下,老者接着说:“自三具秦俑落入占领九江的日寇之手,我就使人暗中监视着存于日军营里的失物,一直在伺机要夺回来,为此我们私下请了好多江湖中人,终是徒劳损命,还专程向驻守省城的第十九集团军某师部请求出兵入敌营夺回,却遭战事紧逼为由拒绝。”
“近十天前,我们现一支从武汉下来的日军部队护着数辆军卡进入九江,把那三具陶俑和一批黄金珍宝偷偷装上车驶离,我叔侄和雇请来的帮手便一路偷偷跟随,同时人向周边地区寻求更多帮手,只要能夺回我的祖上遗宝,我不惜散尽余下身家,可是,,,,”老者说到这下又摇了摇头。
“看来你们跟护送这批掠夺物的鬼子生过拦截?在陆路还是水路?”徐三晚问道。
青年人看一眼心思敏捷,说话有点逼气的徐三晚,神色不由露出一份尊意,说道:“这百多人护送着的数辆军卡经过即将攻打南昌的日军陈兵地区,最后从上饶一个码头装船走水路的,那百多人全部易装打扮分两部分从水陆护行,这是大费周折的避开明处走的僻径吧,我们从陆路组织过一次偷袭,在水路也拼斗过一次,可是请来的人到底都经不住打,我叔侄幸得数名亲随的拼死护卫才两次死里逃生,这最后剩下两个人逃到前头才到得这里,遇上你们这里的抵抗组织,还想再作一次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