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在空中飞了一会后,然后落在了男人的肩上,靠近他的耳边,像是在传达着什么消息。
男人了然的点点头,看向女人问道:“我的同伴,得到了此处有鬼的消息前来灭鬼,目前他们都失踪了。”
灭鬼?
淼淼觉得男人在说什么无厘头的话,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鬼,她摇摇头肯定道:“这个地方没有鬼。”
她在这个世界活了十几年了,鬼这种东西是听都没听过的。
男人沉默了一下,看对方的样子不似说谎,他点了点头,“是吗?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了,而淼淼还站着门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是生面孔,淼淼很肯定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抬头看了眼天色,距离落日没有太久了。
原本是想待晚一点的,现在看来要早些回去了。
虽然这男人表面上看着离开了,但谁知道他有没有躲在什么地方,万一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一个手无寸铁之力女人要如何从一个武士手中逃脱。
淼淼回屋中收拾东西了,而那离去的男人的确没有走太远。
他蹲在一个山坡下,问着鎹鸦:“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吗?”
鎹鸦扑打这翅膀,嘎嘎声中吐出人类的语言,“是的,风柱大人最后前来的地方的确是这里。”
“而且这里有着很浓厚的鬼之气息,束松大人不是也能嗅到的吗?”
束松拓石皱了下眉,鬼的味道是有的,可这里却有一个人类。
看她的样子,似乎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算短。
天还未黑,束松拓石看着对方收拾东西走了,他心想,难道是因为对方日落前离开了,所以才和鬼没有碰上面么?
束松拓石在这里埋伏了一天,两天,除了白日能见的女子,他便没有看到其他人了。
又是等到了天明,束松拓石脸色不太好的踏入了花街,找了个地方补充体力。
大概是明白那个地方等不到鬼了,束松拓石只能在花街查着线索,所能打听到的消息都是他已经知道的了,比如说一年前这里生了数件惨案,其中最为严重的是那京极屋,基本所有人消失的消失了,五马分尸的五马分尸了。
鬼,杀人不会分尸,因为人对他们而言就是食物,比起分尸他们更倾向于吃掉。
可,也的确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黑夜。
花费重金,束松拓石一睹京极屋花魁的容颜,仅是一秒的对视,束松拓石勾了下唇角。
找到了,竟然隐匿在这里么,难怪闻不到味道。
堕姬歪头,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嗜血的舔了舔唇角。
真好啊,又有柱来送死了。
暂时还不想毁掉花街,堕姬把柱引到了人烟较少的地方。
一人一鬼面对面而立,束松拓石抽出腰间的刀,厉声问道:“在这里作乱的鬼,就是你吧!”
堕姬斜着脑袋盯着男人,有些嫌弃道:“我讨厌吃丑陋的人,哪怕柱的味道相当不错,但这也改变不了你的丑陋!”
嫌弃完毕,绸带飞出。
堕姬是少见的没有拖泥带水,收回了分身绸带,一头乌黑的长和外貌瞬间起了变化。
左脸和额头右边都有粉色的刺青,长也变为了白色,头的末端则变为了绿色,这才是她身为鬼时真正的模样。
扑面而来的绸带让束松拓石皱眉,先是几个跳跃避开,见那绸带宛若有生命般跟着自己,他挥刀想要砍断绸带。
噌。
意料之外的没有砍断,是比刀还要坚硬的绸带,因为没有想到会砍不断,所以他也没有做好防御姿势,等绸带到面前时,他只能用刀遮挡住致命处。
整个人被绸带掀飞,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打斗掀起了地上的尘土,摔在地上的束松拓石咳嗽了一下,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灰。
堕姬落在屋顶,趾高气扬的用轻视的目光看着束松拓石。
她认为这个柱弱爆了,所以想要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毕竟这个地方并不是很适合打斗。
在数不清的绸带飞来时,束松拓石轻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得认真了啊,再不认真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拿着刀,在自身周围划了一个圆,正准备使出能力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不远处,一个女子似是听到动静从屋中走出。
瞬间停止了动作,提起刀冲到女人面前。
身后是能要人命的绸带,束松拓石挡在女人面前时,已经做好了以自身当盾牌,来护住弱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