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姑娘,你去休息吧,我们这里有专业大师的。”周鸿德冲茶艺师说道。
“哎哟,可不是么,咱们可是有大美女茶艺师的。”张总立刻附议道。
何朵会意,主动坐到了茶艺师位置,熟悉了一下器具和茶叶后,慢慢冲泡了起来。
“其实啊,喝茶都是我们老年人才做的事情,人家年轻人喝的都是酒和饮料。只是这些长脂肪肝和囤积赘肉的东西,我们老年人是没办法享受了哟!”周鸿德一边欣赏着何朵的茶艺,一边慢悠悠自嘲道。
“是啊,人一旦过了四十岁,代谢的速度就跟不上吃东西的速度了。一口肉下去,不跑个三公里都不敢躺平了睡觉啊!”张总感同身受地附和道。
“是呀!所以说咱们要多喝茶,健康养生,又有格调!”别苑的老板何总送走了两位艺术家后,也一起坐了过来。
“小何,是不是这样?”周鸿德随意问道。
“也不全是吧!我就更喜欢茶。”何朵不假思索地说着违心话。
“你这丫头,一看说的就不是实话。”周鸿德笑呵呵地戳穿道。
“真的!”何朵继续信口胡诌道:“茶是时间的对话,喝的是一种智慧。年轻人爱喝酒,只是因为气氛,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您看谁还会抱着一瓶酒喝?”
“古灵精怪的。”周鸿德笑着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挺好!像这样休闲恣意的时间不多啊!小何才女,你呀,未来可期。”
“哎哟,谢谢周董夸赞!”何朵举起茶杯,跟周鸿德隔空敬了一下。
“你看着,没有酒,敬茶就怪怪的。”周鸿德摇摇头。
“挺好,真的!”何朵忙不迭地说道,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改成喝酒。
“要不咱们来两首诗吧?小何你有所不知,周董可是半个诗人呢!我们吴商读书会的名誉会长!”张总提议道。
众人一致拍手称好。
周鸿德乐呵呵地笑了笑,并未拒绝,略微沉思后,一字一顿道:“一点新竹笼翠烟,两道清泉煮茶甜。三生石畔禅音脆,四角香炉抹平川。”
“牛!厉害!不明觉厉!”张总大声追捧着,众人也纷纷赞叹不已。
“献丑献丑。”周鸿德端起茶杯抿了一大口,道:“老张,你别光咋呼,你也来一个。”
张总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什么水平周董你有数的哟,可别消遣我呀!小何,你是才女,你来一个!”
冷不丁被点名,何朵吓了一跳,赶紧谢绝道:“不行不行,周董诗句一出,我连‘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都快要想不起来了,更别说创作了!”
“别谦虚,慢慢想,你随便来一个都会比老张的强。”周鸿德鼓励道。
在这种大佬给面子的场合里,一味退让只会显得不识趣和破坏气氛,何朵也不好推辞,咬牙说道:“好吧!但是太突然了,要不本家哥哥您先来一个,给我点时间凑一下字?嘿嘿!”
这回轮到别苑的何总叫苦了,不过毕竟是在他的地盘,扭扭捏捏自然不行,因此在众人的起哄下,何总硬着头皮大声念道:“今日高朋满座,小弟不胜感激。可怜作诗真难,自罚一杯随意!”说完自己便先大笑起来,众人也都乐的合不拢嘴,气氛瞬间达到一个小高潮。
“老张,你也赶紧吧!我都上了,你也得上!”何总任务完成一身轻,怂恿起了张总。
“是啊,老张,赶紧着,别想着躲!”周鸿德催促道。
“唉,真不行呀!你们看我额头这汗……”张总一边红着脸,一边撩起额头碎发给众人看。果然,细细的汗珠子正密实地沁在他光亮的额头。
“小何,你赶紧给哥哥救救场。”张总朝何朵投去求助的“悲切”表情。
何朵被张总的窘迫表情逗得忍俊不禁,正好她已经勉强凑出来几句,便道:“那行,我先说说看,周董何总张总你们给我修改修改。”
“好好好!”众人凝心屏气地等候。
“风帘翠幕芳满园,茶烟悾濛悄闻香。闲阶碧苔花弄影,檐下始觉对酌长。”何朵红着脸慢慢念道。
“好啊,好诗!”
“果然是才女啊,厉害!”
众人轰然拍手叫好。何朵长舒一口气,难为情道:“献丑了献丑了,全是堆砌的字眼,到我的极限了,领导们多指教呀!”
“很不错啊,小何。以你的底子,只要坚持研习,有个专人指导,假以时日,你就是现代李清照!”周鸿德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