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贺承殊僵在原地。
宁萱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的耳尖开始变红。
她缓缓伸出手,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前面。
柔软的身子紧密地贴着他,贺承殊不敢乱动。
他的呼吸变得不再规律。
宁萱轻声细语,带着某种钩子,“贺承殊,你敢摸着自己的心口说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她的一只手移到他的胸前,然后重重按下。
贺承殊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整个脖子也开始红,像极了被调戏后的清正男人。
“还是说,贺承殊,你不敢?”宁萱抬起头质问着他。
贺承殊把胸口处的小手慢慢移开,守礼地挪开两人的距离。
他的声音低沉中又带着暗哑,“宁知青,我送你回去。”
宁萱眼里闪过亮光,却毫不留情道:
“贺同志是以什么身份送我回去?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不知道又要怎么骂我呢,狐狸精还是不要脸?不过,反正我听惯了,好像也无所谓。”
贺承殊的脸色阴沉下来,他不敢想象那些恶言恶语相向于小姑娘时,她该有多难过。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他的黑眸里全是冰寒之气,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宁萱轻笑出声,似是有些讽刺。
“贺同志还是放开我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她一把挥过贺承殊有力的胳膊,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十分艰难,她忍着痛没有呼出声。
她语气淡淡:“多谢刚刚贺同志的帮助了。”
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她没有再留任何情面。
贺承殊幽深地望着她,眼底泛着刺痛,死命的掩盖着不让它露出。
偏偏宁萱太了解他,看的一清二楚。
她嘴角微微含笑。
“贺同志这般看着我干嘛?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于情也不合,以后就是陌生人,也不必再打招呼,就这样吧,我要走了。”
这些话如同带着一道寒风的利刃,狠狠剜进贺承殊的血肉。
但不好受的何尝又止他一人。
宁萱忍着酸涩说着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