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罕见的停顿了一瞬,接着质问“敢问仙尊,可有此事?”
暮成雪:你装什么装,知道还问!
这事儿在凌云宗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不是那一天那一出,没人会知道后山竟然会封印着魔兽。
不然那些小弟子也不会没有准备,慌乱成那样。
说起来,他记得当时好像随手丢了一个小弟子,余光看见人挂在树上。
也不知道下来了没有。
哎,传音给小徒弟让他去看看,别给人风干后了。
何必问点头“确有此事,魔兽一事,兹事体大,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这消息只有几位仙尊和,当初封印魔兽的几位长老知情。”
那位长老点头“既然小弟子不知情,那误闯之后,不小心打开,也情有可原。”
这语气是彻底将这件事儿坐实了。
这种说法倒是新鲜,开始还是猜测,怎么这句话出口,就是确定了?
何必问笑着看向那位长老“不知这位长老,如何称呼呀?”
没想到会被流云仙尊问名讳,长老愣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回仙尊,鄙人道号一天。”
何必问恍然大悟“一天长老啊~刚才长老叽叽呱呱的将话说完,本尊听得不是很清楚,敢问长老,你是怎么得出凌云宗弟子不知后山封印,又是如何无意间打开?”
这人说话颠三倒四,不过是听来一个与皓月仙尊徒弟有关,就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下结论。
下结论就算了,他还根据一些蛛丝马迹补全了整件事儿,还真会想,不去写话本子真的是屈才。
就连无意间打开封印他都知道,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
先,他说与小师弟的徒弟有关,本人还没有说话,接着他就抓住了凌云宗不曾将封印的事儿广而告之。
从而将这件事儿定性为不小心。
何必问眼神中划过一抹冰冷,唇边的笑容愈官方。
“若是任由长老说下去,你岂不是得代替我凌云宗处理那弟子?且不说你口口声声说的与皓月仙尊徒弟有关这件事儿,实属道听途说。”
他的语气一寸寸扬了上去,到达一个度之后停下,接着换上更加冰冷且凌厉的话语“你不过猜测的话,却将他当做真言,还未这道听途说的事情,粉饰因果。”
化神巅峰的修为震体而出,那位长老没想到流云仙尊会突然难,腿一软,便跪在地上。
温潺在师兄的授意下接着开口“这粉饰因果就算了,难不成你还得提出如何处置那位弟子的言论?越俎代庖,青云宗在外的弟子也不过如此。”
这番嘲弄不仅让一天长老变了脸色,更是让所有青云宗的人脸上无光。
谁喜欢别人议论自己的家事儿,这里是凌云宗,主家还坐在台上,一番言论还是在一个猜测的基础之上。
便这样妄下定论,不怪仙尊会生气。
泠慈仙尊刚要开口,就见温黎仙尊看过来“泠慈仙尊作为十大仙尊之一,想来也不会有失公允,您说说,青云宗就是这样约束宗内修士的?”
泠慈仙尊一噎,讪讪开口“当然不是。”
这么一打岔,刚才想要挽尊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他还要说什么,温潺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那看来这位长老便是例外了,本尊常常教导门下弟子。”
“出门在外,他们代表的就是宗门的脸面,万不可行为不妥,惹人笑话,毕竟,一荣俱荣,若是被让人指指点点,凌云宗的名声也不好听。”
各家自扫门前雪,哪有在主家面前议论旁人家事儿的。
温潺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台上的青云宗宗主。
台上的人见她看过来,只是微微一笑,面上滴水不露,扫向一天长老的眼神却含了冰渣子。
要说整个修真界,谁开口让人不敢反驳,那当属医修之的温黎仙尊,医修难得是一回事儿。
其二的原因便是,天下医修,不管何门何派,大约有八成受过温黎仙尊的指导,说是她的弟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