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宴连猜带蒙的看了个差不多,上面不但有亩数,地的具体位置,甚至还注明了左边挨着谁,右边挨着谁,他完全没想到,这个架空王朝的地契竟如此完善。
瑾宴转身进了屋子,把地契递给蔡二娘“快看一看是真的吗?”
蔡二娘颤抖着手接过来,看了看又摸了摸。拄着棍子来到大木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上了锁的小箱子。
瑾宴目测小箱子有二十厘米长。
蔡二娘从脖子上拽出一条红细绳,上面拴着一把钥匙。
“噶登”一声锁应声落地。蔡二娘从里面拿出一张地契,把两张地契并排放在一起。
“箱子里的这张地契,娘当年找人看过了是真的。四儿,你爹当年教过你识字,你好好看看这两张一样吗?”
瑾宴不禁有些无语,蔡二娘还真是笨人有笨办法。
他上前仔细的比较了一番,摸了一下两张纸的材质,翻过来看了看背面,最后着重的看了上面的印鉴。
“应该是真的,”瑾宴递给蔡二娘,“现在他们把地还回来了。他们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钱和房子估计是没戏了,你还有要求吗?”
“四儿,娘能有什么要求?如果不是你,连这四亩地也要不回来,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瑾宴点点头走出了屋子,坐到小板凳上。
“瑾宴,往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和你二伯,你是三弟唯一的儿子,我们不会坐视不管的,我和你二伯走了。”
“大伯且慢,既然大伯如此顾念兄弟之情,瑾宴有个不情之请?”
瑾山微眯着眼睛:“是什么?你说来听听。”
“大伯,秋粮还有些时候才能收回来,但是家中已无米下锅。请大伯和二伯每家借瑾宴十两银子,等秋收卖了粮,瑾宴一定立马奉还。”
“既如此借给你粮即可,你为什么非要借钱?”瑾田不解。
“哎,说起来这就要怪某个不长眼的东西了?眼看着就要秋收了,爪子欠的非得去推我娘,害得我娘伤了腿,又请郎中又吃药的,还得时不时的吃点补品。那钱就跟流水似的哗哗的往外流呀!”瑾宴斜了一眼瑾田。
你奶奶的,给点地就想打我了,你们当老娘是叫花子呢,既然把我当成叫花子,那我就当叫花子好了。
瑾田的脸已经黑的快滴墨水了。
瑾山的眼睛转来转去,自己才刚说了那些话,这小子立马就打蛇上棍,他现在怎么变的如此难对付。
“瑾宴,听说前些日子你刚卖了麝香?我和你二伯家里都供着一个读书人,都是捉襟见肘呀!这样吧……我和你二伯往出挤一挤,一家借你五十斤粮。”
瑾宴心里不禁吐槽,我靠,瑾山你奶奶个腿。你这只千年老狐狸,和这么个老狐狸过招,自己得死多少脑细胞呀!
过了几息……
“大伯,五十斤粮也可,但都得是大米,郎中说受伤了得多吃细粮,”瑾宴微微一笑。
“瑾宴,你不要得寸进尺,你知道一斤大米多少钱吗?”瑾田怒吼。
“二伯是不想借吗?不知四亩地四年可以产多少粮,又能卖多少银钱?不如你替侄子算算?”
瑾山眼神一闪,这个小兔崽子,好一招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