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哭丧着脸:“这位夫人行行好,老汉一个庄户人,一年也见不到银子,这是老汉仅有的钱了都赔给你。”老头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十多个铜钱递给妇人。
妇人抬手将老头的手打掉,怒目叫嚷道:“你个老泼皮,打叫花子呢?”
十多个铜钱瞬间掉落在地,老头大惊失色慌忙弯腰去捡。
一匹马车疾驰而过,转眼冲着老头奔去。马上一个兵士大喊:“让开”
瑾宴眼瞅着马还有一米多就要踏上老头的背。他来不及多想猛的飞身一扑,惯性带着他和老头滚了一圈。马上的兵士大喝一声:“找死,”骑着马扬长而去。
瑾宴稳住身形扶起老头问:“大爷,你没事吧?”
老头心有余悸的定了定神:“我没事,多谢你了后生。”
赵大柱忙上前道:“瑾宴,没受伤吧?”
赵海直接上手从上到下拍着瑾宴。
瑾宴被他拍的疼呲牙咧嘴道:“我没事。”
几人帮老人把钱捡了起来,瑾宴又弯下腰,打算帮老头捡起筐里掉落的东西。
突然,他猛的一顿。看着手里的东西又惊又喜。
“老泼皮赶快赔我的衣服,我还有事要忙,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扯闲篇。”妇人横眉竖眼道。
瑾宴眼神一冷道:“这位夫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相撞这位大爷固然有责任,但你也不是没有责任。”
妇人眉毛一皱道:“哪里来的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子,敢管我的闲事。真是闲的蛋疼?”
瑾宴脸色一变,这个粗痞的老娘们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会骂人:“这位水桶腰大婶,你长嘴了吗?如果长嘴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在这里放狗屁。”
妇人气的手指着瑾宴,“你……你说谁水桶腰腰呢?你才放狗屁呢?”
瑾宴眼睛一翻,“听不懂狗叫。”
妇人脸色气的煞白,咬牙切齿地扑上去就要挠瑾宴,赵大柱和赵海慌忙上前拉住妇人。
赵大柱好一顿劝说,妇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终于松了口,让老头赔她一两银子此事就算了。
赵大柱同老头说完,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了头。连连唉声叹气。
“大爷,你这筐里的东西我买了,”瑾宴说完把一两银子放到老头手里。
老头不可思议的盯着手里的银子道,“后生,这甜圆不值几个钱?两大筐也不过十个钱!老汉知道你心肠好,可老汉和你无亲无故你犯不着如此!”
妇人眼睛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夺过老头手里的银子,扭着水桶腰颠颠的就走。
老头欲哭无泪地站起身来大喊:“夫人请留步,那不是我的钱。”
妇人拐过一个墙角转瞬不见了踪影。老头在墙角拍着大腿:“人呢?”
瑾宴走了过去:“大爷,让她走吧,她在这里,我的耳朵别提多遭殃了,这钱就当我买您的甜圆了。”
老头一副仿佛瑾宴吃了天大的亏的样子:“后生,你好心帮老汉,老汉不能不领情,你放心,老汉这就带着你回去,把家里三亩薄田卖了还你的钱。”
瑾宴一把拉住老头道:“大爷,这真的是买你的甜圆的钱,你如果觉得亏欠我,将家里的甜圆再给我两筐不就得了?”
老汉皱着眉头道,“那不行,不能让你亏了,你家在哪里?回头我借个牛车给你拉几车甜圆去。”
瑾宴还想开口拒绝时……
赵大柱突然道:“既然老人家知恩图报,我们做小辈的也不能不懂事,我们是双喜镇长留村的人,他叫瑾宴。”
赵海上前担起筐道:“天都快黑了,咱们快走吧。”
瑾宴还想和老头说点什么,赵大柱拉着他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