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这才放下心中疑问,“原是这样。当下是大召朝,建国已有百年,今上是第五代年号丰元,国姓是拓”
“顺贵,过来给钱!”小老头冲着柜台里喊了一嗓子。
瑾宴彻底懵圈了,闹了半天,这里不是唐朝,大召朝?自己真是闻所未闻,历史书上也没有过这么个朝代,看来自己是穿到了别的世界了,这样说来,自己的未来看起来就更是迷茫了。
“客人,这是七两银子。”那个叫顺贵的青年将七两银子放在柜台上朝瑾宴道。
瑾宴拿过一锭五两的银元宝,和两个小银角,揣到怀里,本来得了钱应该高兴的,可现在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了。
他走出皮草行,茫然的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看了一会儿后就转身往长留村走去。
瑾宴抬头看了眼偏西的太阳,心中焦急起来,快步往回赶,都怪自己自怨自艾太久,耽误了时间,是不是他所知道的朝代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朝代他都照样能好好活下去。
他叹了口气,心急如焚,真是自作孽,现在好像赶不上天黑前回家了,越往前走,天色也跟着慢慢变黑。
他望着路边黑乎乎的树影,风一吹,树影微动,仿佛每个黑影都活了起来,他感到一阵阴森,手心里满是冷汗。
他急急往家里跑去,一路颠簸,终于跑回了家,扶着墙急促喘息着,直到呼吸平稳,才推开栅栏门,看着东屋里隐隐约约亮着一盏灯,这么久了,终于又有了为他留灯的人。
他关好栅栏门,往屋里走去,“嘎吱——”一个人影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四儿,是你吗?”蔡二娘急切朝瑾宴那边喊。
“是我!”瑾宴边答边往堂屋里走,蔡二娘也跟着他向屋里走。
瑾宴走进东屋,看见炕上点着一盏油灯,姐姐们围着灯坐在一起。
“四弟,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我们出去找了你好久呢”瑾薇微微皱着眉。
“我去了一趟双喜镇,害大家担心了,是我不好”瑾宴坐在炕上朝大家歉意的笑笑。
“四儿,院子里的山羊又是怎么回事?”蔡二娘疑惑地问。
“我……我本不想说的,怕你们担心,但是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牵挂,我不想瞒着你们。”瑾宴抚摸着右胳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等等,你先说你今天去哪里?”瑾蔓抓住瑾宴的胳膊,焦急得问。
“啊,”瑾蔓的手刚好触碰到他的伤口,瑾宴痛呼了一声。
“快松手,三姐,”瑾宴咬着牙,强装冷静道。
“四儿,怎么了?快让娘看看,”蔡二娘把油灯移到瑾宴身边,目光充满了焦急关切。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今天我去了趟村东边的森林,山羊是从树林里找到的,为了它我杀死了一只狼,去双喜镇也是为了卖狼皮。”
瑾宴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七两银子放在炕上,“这是卖狼所得的钱,或许以后可以尝试做点小生意。”
“四儿,给娘看看你的胳膊吧,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钱你就自己收起来吧。”蔡二娘盯着炕上银子,内心感慨万分,四儿长大了,越来越有本事了,这一天收获如此多,她的儿子如此能干,家里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她不能只盯着眼前的银子就把儿子真正的成长和未来忽略掉,她这样想着,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银子。
瑾宴看到蔡二娘的反应,感到些疑惑,按照蔡二娘爱钱的执着,她应该早就把银子收走了,最多留下那两个小银角,今天怎么这样反常?
瑾宴思考之际,瑾薇已经把瑾宴胳膊上的布条拆了下来,露出了四条血淋淋的抓痕,疼得瑾薇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瑾宴的胳膊,蔡二娘眼里噙着泪,“四儿,以后不要再到东边的林子里去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呀?”
听了这话,瑾薇、瑾莲、瑾蔓,包括草儿都眼睛泛红地看着他。
瑾宴感觉自己真像个罪人,让家人如此为他担惊受怕。空了许久的心,正慢慢的涌入一股温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