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嗒嗒眉心一拧,抿着唇思索。
她是嗒嗒,不是吕梦。
肖顾只当她疼得不行,才了脾气,便凑近了问“哪里撞到了”
嗒嗒的嘴
巴瘪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自己的鼻梁。
而后,她见他靠得近了些,高大的身躯使得阴影笼罩过来,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看。
距离越来越近,嗒嗒眼眶里的泪花儿晃动得厉害。
他抬,温热的掌心轻轻揉了揉嗒嗒的脑门“这里”
嗒嗒一慌,身子僵硬。
他又收回,往一步,观察她高挺小巧的鼻子。
“鼻子还疼吗”他沉声问。
嗒嗒哪还知道疼,屏着呼吸,他保持距离“不疼了。”
肖顾“嗯”一声,语气温柔“应该没有骨折,但鼻梁骨很脆弱,还得小心一点,再观察两天。”
嗒嗒的耳根子烧得慌。
脸颊也微微烫。
过了好一会儿,刚才那傻大个过来向嗒嗒道歉。
吕梦挡在嗒嗒面“你都不会注意着点啊是把人家漂亮的小脸蛋砸坏了,你怎么赔”
傻大个点头哈腰地表示歉意,又赶紧跑学校头那小卖部买了根冰棍儿,给嗒嗒敷脑门和鼻子。
这事才算过。
“嗒嗒,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梦才看出嗒嗒的异样,问道。
嗒嗒红着脸,低头不语,撕开了冰棍儿的包装,往口中一塞。
“嘶”
好冰啊
“吓的。”嗒嗒含糊道。
吕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怪吓人的。不过那个肖顾刚才真的跟个医一样,像模像样地给你检查呢,他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好医。”
嗒嗒心不在焉地听着,咬了口凉凉的冰棍儿。
“肖顾,今天还是多亏了你,不咱们可赢不了”
“是啊,肖顾那三分球真是绝了快狠准,漂亮”
“肖顾,你看什么呢喂”
边上人一直在对肖顾说话,可他却没反应过来。
远远地,他盯着嗒嗒看。
她小小的个子,脖子缩在明黄色的围巾里,裹得像根大玉米似的。
额头还微微红,鼻尖也冻得红,可中却拿着冰棍,一口一口咬个不停。
每咬一口,她就一个瑟缩,打起哆嗦。
是冰棍太好吃的了,她不舍得丢掉吗
望着这一幕,他不自觉低
了声。
不知不觉,到了期末。
一转眼就过了好个月,嗒嗒在学校里适应得特别好,宿舍大部分室友的相处很融洽,交到了个好朋友,还成为妮妮姐姐宿舍里的团宠。
这回考试结束了,嗒嗒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临出的一天,又了卢妮的宿舍一趟。
“妮妮姐姐,我明天坐火车回家,你不和我一起回啊”嗒嗒坐在椅子上,拿着卢妮递来的酸枣糕吃着。
卢妮看着这能酸掉牙的酸枣糕,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哆嗦了一下“嗒嗒,有什么是你不爱吃的”
嗒嗒不出来,摇了摇头,继续重复自己的问题“今年我哥哥回家过年,你不跟我一起回”
“我不。”卢妮脸一黑,“我爸妈给我寄信了,过天会来看我的,到时候我带他们在京市转一转,不回了。”
嗒嗒不死心“那你不回看卢爷爷了吗我爹已经先回家了,我一个人坐火车回,好没劲啊。”
“爷爷上回也给我信了,他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来过京市,过天跟我爸妈一起来。”
这些年,卢德云子女们的关系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