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校有個檢驗班。
這年頭的檢驗學的內容很多,除了各種化驗外,連影像專業也要一起學進去,基本上出來就是當多面手用。
招生也不多,一個班只有3o人,基本上整個越中地區的大小醫院一分也就分完了。
1981年的化驗還是很落後的,不像後世,抽你一管血,然後放到機器里,全自動血儀就會自動分析,自動出結果。
現在驗血,抽血之後就要放到一個玻片上染色後,在顯微鏡下用眼睛觀察,一邊看一邊手裡還要拿個計數器,將什麼白細胞,紅細胞的都人工計算出來。
既然是檢驗專業,什麼都要學的嘛,比如檢測男性「金子」活力、數量就是必修課之一。
陳棋有點奇怪:「哎,我說茅班長,你們檢驗科一半是男的,你找我幹嘛呀?他們不行嗎?」
「他們都不肯,說一個班的以後看到尷尬。」
「放屁,他們會尷尬,我就不尷尬呀?」
「伱不是臉皮厚嘛,上次你還去護理班客串模特,給她們灌腸,這麼尷尬的事情你都做了,捐點金子又怎麼了?」
茅美珍說得理直氣壯,陳棋一下子竟然無言以對。
這可真是好事不出門,臭事萬里傳,不知道女同學們在背後怎麼議論他呢。
「不成,這個我不能答應,中醫不是說了,金血同源知道不,腎所藏之金氣,為人的一切生命活動的原動力,沒有金就沒有血,一滴金液十滴血啊,你這是想我死呀?」
陳棋不想答應,茅美珍卻拉著他的衣角開始放出終極大招。
撒嬌。
「陳班長,你就答應了嘛,好不好嘛,人家都這麼求你了,求求你了嘛,好不好嘛。」
陳棋渾身肌皮都起來了,靠,這綠茶語氣哪個男人受得了?
他還偏偏就吃這一套。
「好了好了,你別晃了,被老師看到以為咱們處對象呢,我答應你就是了。」
話還沒說完,茅美珍就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玻璃杯,遞了過來:「給,早準備好了。」
陳棋差點沒噎死,「燒杯啊,你當我是種豬啊,哪有那麼多?」
茅美珍又拿出幾個小杯子:
「你一個人當然不夠嘍,順利幫我再從你們班級里采幾個男生的金子,順便也讓我們幫你們免費查一下,萬一是死金,或者活力不夠,以後生不出孩子來咋辦?」
陳棋撇撇嘴,看左右無人便口花花了一句:「那要不咱倆試試?看能不能生出小孩來?」
「呸,流氓,打死你!」
茅美珍這下的臉真是紅到不能再紅了,幸虧也是同學,又是私底下。如果在社會上敢說這樣的話,83年直接吃槍子的喔。
陳棋回到教室里,環視了一圈,便點名道:
「王閃濃、丁碧濤、尹繼剛、祁志義,你們四個出來一下。」
四個人都在看書,抬起頭奇怪地問道:「啥事呀?」
「好事,快來。」
宿舍,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