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不明白让一切消失和保留人类作为观测者而存在,这二者之间有何区别。
沈檐知道,但他也不能说话了。
寒楼接着说道:“这证实了【信息】的存在,而且…万物是由【信息】构成的,无论是实体、术式或者模因与规则,乃至空洞……”
他说了很长一段让人云里雾里的东西。
沈檐一边听着,一边环顾四周,现有几个穿着制服比周围所有人都镇定的人拿着纸笔飞地写着什么。
——那是仲裁院的记录员。
“以前大多时候都可以,现在时常不可以。”
几位记录员的笔顿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坚决地继续记录着,看动笔的度决不是只写了说的话,还有话语背后透露出的信息。
其他人则依旧是:!!??
他们一脸闷逼,有种世界顶级科学家向一群初入大学的人讲世界尖端科学理论的感觉。
寒楼只是自言自语着:“于是我知道最近有不得了的东西在注视这里。”
记录员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寒楼遥遥地看向他们问道:“记下来了吗?”
一位记录员停下笔,看着手上的记录本,表情挣扎了许久,最终无力地垂下双臂叹息道:“项目3-ooo1,无法记录。”
其余几位记录员此刻也停下了笔,落寞地翻着刚才写的内容。
“正常,这本就不是你们能接触的东西,是我‘犯规’了,而且……似乎刚好撞到了枪口上呢。”
寒楼无所谓地说着,低下了头看着脚底。
什么也没有。
但是寒楼的身影却从下至上消失,仿佛正在被一张看不见的大口吞噬。
看着这一幕,沈檐莫名感觉自己心脏被紧紧抓住,头皮麻、背脊凉、四肢紧绷。
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寒楼毫不在意地抬起头,平静地开口——
【ta不是看不见,ta不会隐身,ta只是掌握了自己的一切,不经ta的允许或者拥有足够的位格是无法看见ta的。】
沈檐听到这个描述想起了一个有些类似人——陈宇,他在离开后也“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现在出现的这个无形的事物则是掌握着自己的一切,弱者甚至无法获知ta的外形!
寒楼说完那一句就久久未有动静,一动不动地让那看不见的东西一点点吞噬。
说来也怪,这好像是一个很快的动作,却持续了许久。
在寒楼只剩下了一个头时,他仿佛终于回过了神,喃喃道:“我们住在一个瓶子里……”
就在这句话落下时,慢动作的状态被取消,他的身形瞬间消散至面庞的位置,并且下一刻就会完全消失!
最后一刻,他突然说道:“这似乎是梦醒……”
说完,他笑了一下。
随后彻底消失。
而沈檐对此只有一头问号——他是不是又在谜语人?
————
(闲猫:真羡慕你们这种可以干涉剧情的存在啊……)
(寒楼?: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罢了……又或者是你干的?)
(闲猫:都说了我不能真的干涉剧情啦,是“那位”找你,这只是你前去的路途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罢了。)
(寒楼?:你好像把这些东西也写上去了,不出戏吗?)
(闲猫:出戏?那确实,只不过…哈,无所谓啦,反正这个世界……)
(寒楼?:只是那家伙的瓶子?)
(闲猫:你提ta干啥啊!这下可好…不聊了,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