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辜负我自己呀,”姜妤笙眼底湖泽漾漾:“我也是成全我自己。”
庄传羽失语。
姜妤笙说:“传羽,我也喜欢她呀,我选择不和她在一起,才是在为难此刻的我自己。”
“可……可你们之间问题太多了,她什么都还没有处理好,你们……你们这样能长久吗?”庄传羽不得不给她打预防针。
姜妤笙不似没有考虑过,她说:“我知道。”
“传羽,我没有想一定要能和她走到白头,我只是想和她一起走一段路。”
如果薄苏能够是她的人生,那再好不过。如果最后只能是她的人生经历,那她也接受。
“只要在这段共同的旅程里,我们彼此都是开心的,尽情尽兴,那就够了。”
庄传羽的火气蓦地在她平静的话语里消散大半。
她看起来好清醒、好冷静,不似完全被情|爱冲昏了头脑。
仿佛一切利弊她都已权衡过。
这些年来,她看姜妤笙翻越高山低谷,她知她的坚韧与通透,相信这世上已没有什么能击溃她。
只是难免会很痛。
但那是她甘愿的。
于是庄传羽沉默好久,也不再劝。只是,她要求:“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联了,可以吗?”
姜妤笙笑:“我不会的,你放心。我是二十八了,不是十八岁。”
庄传羽也笑:“那好,我不扫你兴了。”她以茶代酒,勉强豁达:“喏,祝你天天开心吧。”
姜妤笙笑意由衷,跟着举起茶杯,与她轻碰一下:“谢谢你。”
庄传羽嘟囔:“看起来这两天是挺开心的。”
姜妤笙有心情打趣她了:“说得好像你不开心一样?早餐好吃吗?”明显意有所指。
庄传羽撇开头笑。
“不会我都招了,你什么都不说吧?”
庄传羽卖关子,踱回躺椅旁,躺下用蒲扇盖住了脸,却盖不住唇角翘起的弧度。
好纯情又好甜蜜。
姜妤笙替她开心。
她跟着转过身子,用指尖戳她胳膊:“说嘛。”
庄传羽终于憋不住,轻笑出声,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也没什么啦,就是,我正式脱单啦。”
“哇!”姜妤笙好奇,追问她怎么回事,庄传羽说得风轻云淡:“就是前两天台风天的时候,她突然来找我了。”
“我问她是要来给我答案吗?她说,不是。”
“是来找我女朋友的。”
姜妤笙忍俊不禁:“珈禾姐好撩,好会说话呀。”
庄传羽耳根通红,难得不在这种夸沈珈禾的环节故意唱反调了。
两人随意地就着彼此的恋情闲聊,姜妤笙想起来问:“怎么突然把躺椅搬下来了?”
“我腰疼。”庄传羽揉了一把腰。
姜妤笙愣了愣:“腰疼?”
她突然转开了脸笑,笑得庄传羽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呀?”她纳闷,话音落下,却好像知道姜妤笙笑什么了。她着急:“没有你想的那回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单纯地闪到腰了!”
“好好好,是我想太多了。”姜妤笙还是在笑,说得一点都不真心。
庄传羽气得坐起来瞪她。
她想做1的!她一定会先是上面的那个!
姜妤笙咬唇,很努力地克制住了笑意,心疼她:“你还是躺下吧。”
两人一坐一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庄传羽有句槽还是不吐不快:“我最后说薄苏一句坏话。”
“嗯?”
“什么都没处理好就来找你,我还是觉得她太不负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