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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凝看着燕远征的背影渐渐远去,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
“回去吧。”
和燕远征之间的所有事情,便真的到此为止了。
燕远征走的那天,是雨后初晴。
之后便全是艳阳天。
好消息也和天气一样传来。
在徐晚凝刚喝完安胎药的一个早晨。
景王闯进了宣政殿。
“皇嫂,有皇兄的消息了。”
景王气喘吁吁。
徐晚凝愣了几息,随即反应过来,她猛地从床上起来,下床时甚至踉跄到差点摔倒。
之夏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住:“小姐!小姐你慢些。”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景王。
他跨步跑到徐晚凝面前,不敢耽搁一分,将信件递到徐晚凝面前。
“别急别急。”
“信中说,皇兄无事,甚至重创了敌方。”
景王语气兴奋:“京中的信件传到前线后,皇兄说他即刻回京。”
“原本皇兄打算将前方战事交给林云戈,如今燕远征过去了,正好!”
徐晚凝一边听景王说话,一边颤抖着手打开信件。
看到皇帝的那些字迹,看到他说自己无事,给她报平安,徐晚凝的一颗心才彻底落地。
“陛下……陛下要回京了!”她声音依然有些飘忽。
景王重重点头:“对,皇兄要回来了,你莫要再担心。”
徐晚凝喜极而泣:“嗯。”
她将信紧紧握在怀中,明明看了好几遍,却又忍不住反复再看。
直到景王走后许久,徐晚凝依然握着信件。
李大夫有些看不下去:“该喝药了,你这信都看了也有上百遍了,难道还没能背下来?”
李大夫的打趣叫徐晚凝只能将信小心放好,她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但陛下信中没说,他是否受伤,也没说为何之前会失踪。”
“而且前线有驸马的人,和对方里应外合,信件有没有过去,那些人有没有彻底铲除?陛下这封信中也没有说。”
李大夫:“有没有可能还有信件在路上,或许他怕你担忧,想回来再告诉你?”
徐晚凝点头:“嗯,也有可能。”
李大夫:“与其整日想着皇帝,不如想想你自己,你该趁着皇帝没回来,好生调养才是,你瘦了这么多,他回来见到你,难道不会担心?”
“我都听您的。”
李大夫冷哼一声:“你不是听我的,你是因为皇帝,果然色令智昏,情爱迷人眼啊。”
徐晚凝没有反驳,她原以为皇帝最早还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她也能有时间调整下状态,不叫他看出太多端倪。
毕竟送去前线的信件中,除了朝中事情,关于她的,她并未多言。
甚至因为孩子怀的不稳,她也没有将孩子的事情告诉皇帝。
那时她想的是,若是这个孩子能保住,之后再说也来得及,若是保不住,她便瞒着陛下,免得多一个人也伤心。
但现在皇帝回来的比想象中快上太多。
原本近一个月的行程,他竟只用了九天。
他是不是日夜都在拼命赶路?
“陛下要回来了,小姐不高兴吗?”
之夏觉得徐晚凝神情有些奇怪。
难道小姐是高兴傻了?
徐晚凝摇头:“之夏,我是不是变的特别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