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凝抚上肚子,除了等,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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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远征动作迅。
短短两三天驸马通敌卖国的书信被拓印成千上万份,散落在京城各个角落。
景王也平安回京,虽然脸上身上全是伤,两只手也折的厉害,但到底回来了。
景王回后,朝中那些阁老们重臣们,自然不会再以驸马唯是瞻。
说到底皇帝出事,景王便是正统。
驸马虽狡辩自己并未叛国,可到底已经叫人怀疑。
驸马敢有不臣之心,自然也是勾结了武将,手中握有兵权。
若是没有燕远征在,没有景王,驸马手中那些人马,也确实足够他掌控京城局势。
可偏偏燕远征是天生作战的苗子,在武力斗争上,驸马远远不是燕远征的对手。
整整六日,京城中都蔓延着血腥味。
甚至徐晚凝在宣政殿,都好似能闻到风吹来的味道。
“奴婢将窗户关起来。”
徐晚凝摇头:“不必。”
“之夏,吴得泉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吴得泉早就被徐晚凝派去了燕远征身边。
之夏太后处理朝政时,徐晚凝便叫吴得泉去太后那。
吴得泉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在有些时候也能帮上一些。
“吴总管没过来,但派了人传了消息,说是驸马那边早已是强弩之末了,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批人在驸马府誓死抵抗。”
徐晚凝将安胎药一饮而尽。
这段时日驸马失势,宫中的太医也回来了。
李大夫每日都会为她施针,加上一碗又一碗苦到极致的安胎药,徐晚凝总算不再时不时感受到腹痛,孩子也怀的安稳了许多。
“那长公主如何?”
之夏愣住,她特地没提长公主,徐晚凝却还是问了。
之夏有些犹豫。
徐晚凝:“之夏!”
之夏低下头,不敢再瞒:“长公主如今被驸马挟持在府中,两位郡主倒是被驸马放出来了,郡主们被燕将军已安置到了太后住处,现下很好。”
徐晚凝冷笑一声。
虎毒不食子,驸马对两个女儿还算并未彻底泯灭人性。
可对长公主这样陪伴十来年的枕边人,却能毫不顾及死活。
“那边说,强弩之末不足为惧,明日便能攻下驸马府邸,只是公主那边……”
徐晚凝做下决定:“明日我要过去。”
之夏愣住,知道自己劝不动徐晚凝,便看向李大夫。
结果李大夫叹了口气,竟没有帮之夏劝说,反倒是支持:“想去便去吧,喝了这么多碗安胎药,又日日扎针,应当不会动胎气。”
之夏狠狠瞪了李大夫一眼,忍不住着急:“小姐,我们同长公主认识时日不长,何况如今小姐和腹中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就算陛下回来,公主出事,那也和小姐没有半分关联,都怪这该死的驸马。”
之夏亲眼见到徐晚凝这段时日过得有多艰难,怀这一胎整日都在提心吊胆。
她不想叫徐晚凝有任何危险。
徐晚凝却握住她的手:“之夏,我同长公主确实交往不多,可她是陛下的亲姐姐,是陛下在乎的亲人。”
从前她自私自利,只愿意考虑自己,可真正接受祁渊后,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陛下在乎的人我便也会在乎,明日若是公主出事,陛下回来只怕心中也会伤怀,所以之夏明日我要过去。”
她想为陛下保护好亲人,最起码叫长公主不能失去性命。
之夏叹气,她明白自己劝不动徐晚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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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凝从宫中出来时,驸马府邸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燕远征的人站在府外,驸马挟持着长公主,已经在府邸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