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往后退,手心攥紧。
“怎么,你不愿意脱?”
皇帝沉着眼,语气危险。
仿佛她只要说错一个字,他就会亲自上手扒掉。
徐晚凝摇头。
这次见面皇帝瘦了许多,她便知道,她离开之事,他心中想必十分介怀。
眼下还不知他会如处置她。
但她知道,她不能再如从前那般轻易就能糊弄他,叫他对自己千依百顺。
徐晚凝放在腰带上,可最终她还是手腕垂落,她两世再如何也是侯府千金,多年的教养,叫她做不出马车中就……
她眼睫轻颤望向皇帝,挣扎道:“陛下,这是在马车上。”
“马车上又如何?”
皇帝说完微愣。
他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
她竟以为自己会在马车上要她?
皇帝轻轻嗤了一声,绷着冷肃的一张脸。
他没这个心思。
上次和徐晚凝在一起后,皇帝第一次尝到鱼水之欢的乐趣,之后便素了好几个月。
可就算这样,他也绝不会这般猴急,在马车上就同她欢好。
马车上做这种事,车身晃动,看的清清楚楚,外面那些人知道了,面上不显,心中也会轻视她。
“你若不脱,朕来帮你。”
皇帝冷然看着她,言语满是威胁。
他并没有同她解释。
她都未曾同他开口解释,他又凭什么。
徐晚凝攥紧又松开,没离开皇帝之前,她不必怕他,可如今情况不同。
最终她还是颤着手解开腰间的系带。
“继续。”
徐晚凝见他是铁了心,只能继续解衣服,大红色的婚服彻底滑落,最后只剩下素白色的里衣。
就在徐晚凝伸手去解里衣时,皇帝才终于开口喊停:
“怎么,还在马车上,你就想要伺候朕?”
他故意开口,定眼望着徐晚凝。
此时她素白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脖颈间雪白的肌肤,雪白的几乎可以晃花人的眼。
因为刚才一直赶路才上马车,徐晚凝额间的碎早已被汗水打湿,此刻丝丝缕缕贴在脸颊边脖颈边。
这幅模样格外让人联想,也叫皇帝想到上次床笫之间,他们二人如何交颈缠欢。
皇帝眼眸幽深了几分。
“我没有。”徐晚凝连忙摇头。
到了此刻她才明白,是她误会了皇帝的意思。
徐晚凝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染上绯红。
可他那样盯着她,她会误会也不奇怪。
“是我误会了陛下,抱歉。”
徐晚凝还是垂下头道歉,如今的皇帝她惹不起。
皇帝未置一词,他扭过头没再同徐晚凝说话,也没再看她。
只是大刀阔斧坐在马车里,手指敲击在膝盖上,好似在思考什么。
按理说徐晚凝该松一口气,可恰恰是皇帝这种沉默的姿态,更叫她心中忐忑。
之间他们二人相处从未有过沉默,皇帝会想方设法讨好她。
如今徐晚凝自然不会再奢求皇帝如从前一般,毕竟她做的事情自己心中清楚。。
她只是拿不准,皇帝接下来会如何做,以至于徐晚凝不敢贸然开口,怕又再次惹怒他。
马车内十分沉默,马车外却是闹的人仰马翻。
这些徐晚凝自是不知道的。
她坐在马车中,犹豫许久:“陛下,我的丫鬟还有徐柏如今还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