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是大好的日子,您还是随属下出去吧。”
徐晚凝不肯过去前面正厅,燕远征身边的燕续只能来劝。
有些话王爷不能劝说,他来说正好。
“夫人,您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您身边的侍女和护卫吗?”
燕续实在没法子,若非有别的办法,他也不会拿话威胁。
燕续刚话落,之夏便腾的一下走上前怒道:“你可还要脸?”
“威胁人算什么本事,你们也只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大不了我和徐柏一头撞死。”
之夏最气有人威胁徐晚凝。
徐晚凝一把拉住她:“之夏。”
她紧紧捏住之夏的手:“你先下去,莫要说傻话。”
之夏双眼红,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对上徐晚凝担忧的眸子,之夏只好顺从不再说话。
徐晚凝攥紧手心,她看向燕续,“走吧。”
皇帝彻底厌弃了她,想必也恨透了她,所以不愿来救她。
而如今她人在贤王府,跑不了也难以反抗,那今日的结果是注定的。
与其叫之夏他们有事,不如顺势而为,日后她只能靠自己离开,那也免不了要和燕远征周旋。
徐晚凝刚到前厅,燕远征便等在门口。
今日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婚服,衣裳垂感极好,金绣繁丽,在阳光下便显得灼灼生辉,气度逼人。
徐晚凝不可避免想到前世他们成婚时。
直到成亲那日,燕远征都在京中军营练兵。
等到拜堂前夕,他才匆匆赶回府中,甚至连红色婚服都来不及换上。
到最后他只穿了练兵时穿的一身骑装。
可笑当初,她对燕远征心有期待,竟不觉得委屈。
反而觉得当时燕远征那一身,格外英姿挺拔,高大威武。
那时她还和之夏笑道,满堂宾客中,唯有他的夫君长得最出众。
至于他匆忙赶来,她那时也觉得是他心怀天下,一心为国。
想到曾经的愚蠢,徐晚凝只觉得可笑,她攥紧手心,不想再去指责当初的自己,也早已不想去指责燕远征。
他们之间相遇的时机不对。
若是前世她刚嫁给他时,他有如今一半的心思。
他们之间或许也不会如今这般。
“夫人。”
燕远征径直阔步朝着徐晚凝走来。
他朝着徐晚凝伸出手。
从前种种,错过的遗憾的都已经过去,燕远征如今只想重新开始。
燕远征正要去牵徐晚凝的手,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王爷,有人擅闯王府!看着像京中的禁卫军。”
这人正要继续说,皇帝带着的人便已直接闯了进来。
皇帝的人一直进,贤王府的人一直退,直退到正厅。
徐晚凝眼眸难得闪过一丝惊喜,她猛地掀起红盖头,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心的皇帝。
多日未见,徐晚凝明显察觉他憔悴瘦削不少,眼底乌青一片,往日一向强健的他今日见着,脸色竟带着几分苍白。
此时他沉着一张脸,目光死死盯着看向徐晚凝,眼底满是血丝。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徐晚凝的心却颤了一下,竟莫名有些酸。
她不知为何不敢再看他,许是心虚,又许是逃避,徐晚凝匆忙低下头。
燕远征察觉两人对视,他直接握住徐晚凝的手。
徐晚凝想要挣脱,却又被他粗大的手掌紧紧握住。
“陛下可是来参加臣与内子的婚事?”
燕远征话音刚落,皇帝脸色愈阴沉。
“朕记得,你二人早已和离,本该男女各自婚嫁,再无瓜葛。”
燕远征冷笑着:“我们到底做了几年夫妻,就算和离,也有重归于好的这一天,且不论臣与她和离与否,应当都和陛下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