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虽然两个酒鬼看上去随时都会趴倒在桌子上,但是其实一直在关注大厅里的情况,或者说作为大厅里唯三中的一人,两人也很难不注意到姜誓。
“有什么事吗?”其中看上去十分干瘦的那人问道。
“坐飞机。”说着,姜誓举了举手里的登机牌。
“哇欧!”看到姜誓的登机牌,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真的有人会花那么多钱坐那架破飞机吗?”
“什么时候起飞?”
“随时,稍等一下,我去叫飞行员。”说完,瘦子赶紧跌跌撞撞跑出来大厅,应该是是去找驾驶员了。
“看着点路,”坐着的那人向瘦子喊了一句,接着笑容有些谄媚的转向姜誓,“他们很快就过来,有什么行李需要拿的吗?”
“没有,你们是乘务人员吗?”见一时半会儿还起飞不了,姜誓便和这人闲聊起来,瘦子说要去找飞行员时,姜誓就大致明白了状况。
斯特拉斯他们作为雇佣兵,而且计划中还有绑架自己,自然不可能乘坐正规的民航,不然半路还是有被拦截的风险,这种私人的飞行服务当然最合适不过。
十几分钟后,瘦子带着一个有些矮小的人从大厅后面转了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我记得你们订了三十多张票?”看到姜誓只有一人,矮个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计划有变,他们都不坐飞机了,话说可以退票吗?”姜誓又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票。
“那可不行,你们是包机,几张票价格都一样,”矮个赶紧制止了这个话题,“现在起飞吗?”
“当然,越快越好。”
“跟我来。”
绕过大厅的屏风,姜誓跟着三人来到了停机坪。
“呃,你们确定它能飞起来?”姜誓指着眼前这架说不上有多破损,但确实油漆脱落严重的小型客机。
“请放心,除了看上去比较糟,它的性能比大部分飞机都更可靠,我们有按时保养。”瘦子赶紧打圆场道。
“行吧。”
虽然已经登上飞机,但是也不是说起飞就起飞的,经过近半个小时的准备,飞机终于缓缓地在跑道上移动起来。
“先生们,本次航班即将起飞,请不要在飞机上吃喝,我们没有厕所,预计航程十五小时,我们应该会在明天天亮之前抵达米国,当然了,中间会加次油,到时候你们下飞机解决你们的生理问题。”矮个正是飞行员,虽然是机长,但说话却不怎么好听。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瘦子向姜誓解释着,“他本来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飞行员,我是说正规航空公司的机长。”
“所以后来了什么。”反正航程还很长,姜誓干脆和一起坐在客舱里的瘦子闲聊起来,另一人姜誓之前还以为就是个帮忙的,但其实是副驾驶。
“这儿本来还算挺太平的,经济展也算不错,结果前几年,你应该也知道。”
“可以理解。”
在这架飞机起飞时,机场外的一辆灰色汽车里,一个白人一边用望远镜看着正在拉升高度的飞机,一边熟练的盲操,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架飞机起飞了。”等电话接通,白人赶紧汇报道。
“很好,可以结束监视了。”电话那头的语气听上去颇为兴奋。
“但我觉得有点问题。”
“怎么了,那架飞机我们让人看过,虽然看上去很破,但其实保养得不错。”
“不不不,不是飞机的问题,是人,”不等电话那头提问,白人赶紧补充道,“从头到尾我只看到一个黄种人进去了,没看到什么大队人马。”
“就一个人?”
“是的。”
“该死,这样,继续监视,如果有大批人马到了那儿,立刻汇报。”
“好吧。”挂断电话,白人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多嘴,不然这会儿自己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但想到这次任务的奖金,还是继续监视起来,反正都是坐着拿钱,在哪儿不是坐呢。
和这名白人的心情不同,电话那头的上司已经开始让手下人联络其所有他能想到的人,要求他们尽快确认两件事情。
第一,尽快确认斯特拉斯他们的状态,换句话说,弄清楚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第二,搞清楚那架飞机的去向,如果他们没有遵守包机合约,在等待斯特拉斯的小队期间有接了别的活,那么等事情结束,无论成功与否,一定要让那架飞机的机组付出代价。
但在几个小心急如焚的等待后,一个不能说最糟,但却极其诡异的结果被摆在了他的案头。
“基本可以确认斯特拉斯他们都已经被干掉了?”负责监视的那个白人的上司,也就是斯特拉斯的老主顾,同时也是绑架姜誓的整个行动的负责人,里奇对负责汇报结果的下属问道。
“是的,老板,我们在那边的人已经确认了现场的情况,通过传回的照片对比,现场的尸体基本可以和斯特拉斯小队的人员对应上,另外直升机上的几具尸体也和我们收买的内应符合。”坐在负责人对面的下属无奈的耸耸肩。
“但是那架飞机依然在按照预定航线往我们这儿飞过来?”负责人顿时加重了语气。
“是的,沿途的两个基地起飞的战斗机已经帮我们目视确认过了,还有一架无人机拍摄的照片。”下属指了指桌上一堆照片中的一张,画面是从更高处俯拍的一架客机。
“如果斯特拉斯他们都完了,那么是谁让飞机起飞的,哦对,一个黄种人。”负责人来了次自问自答,旋即将手里的资料狠狠地摔在了桌上,“可谁特么能告诉我,他登上那架飞机的目的是什么!”
“主要分两种情况。。。”因为不确定负责人是真的在提问,还是单纯在泄,下属只能试探性说了一句。
“。。。说说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负责人再次开口,他之所以生气,一方面是行动至此已经失去了控制至少已经和预定计划没有任何关系了,另一方面则是斯特拉斯的死,虽然是雇佣兵和雇主的关系,但共事多年,私下里两人其实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