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是真的太無聊了,從原書里就可以看出他是因為過於無,才到處生事,又不將敵人全都解決,留下無盡隱患。
最後隕落的時候,也沒看出他有多麼不甘,除了震驚了一下,倒也坦然接受了。
……搞不懂這類人。
如此熱衷於搞事的存在,哪怕是她這麼微不足道的人,因著那些她還不清楚的所謂「臉熟」,魔神還真有可能抽時間找找她的下落,盯她一段時間。
未保萬無一失,慕不逾的做法居然還是最正確的。
昭告天下她死了,一了百了,危險盡數排除。
沒了隱藏修為和靈根的珠子遮掩,她現在木靈根法修的身份是高修們用靈識可以看出來的,和從前的薛寧也不一樣。
如此也不必擔心路遇從前的熟人,會被認出來。
總之,等到了凡人界,遠離紛爭中心,藏得隱蔽些,應該就安全了吧。
雖然被慕不逾到處說死了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但他也算是歪打正著。
薛寧放下茶杯,留了點靈石繼續趕路。
得快點離開修界才行。
築基的修為在外面行走雖然完全夠用,但還是修士極少的人界對她來說更安全些。
另一邊,無爭仙府里,在薛寧撫摸玉佩的時候,閉目修煉的秦白霄忽然睜開了眼。
他恍惚一瞬,再去感受,又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是錯覺嗎。
可分明感覺到了薛寧的氣息。
好像是從他給她的玉佩上傳來的。
那是他幼年就戴的玉佩,從不離身,沾染了他的靈力,和他幾乎有神魂感應。
……是因為太執念於此產生幻覺了嗎。
秦白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緩緩握成拳。
如今仙府里一團亂,他身邊也是理不清楚。
或許他真的是執念太深,有些犯了心魔。
無爭法閣內,慕不逾終於將外傷療愈得差不多,只剩下些許內傷還要鞏固。
他站在鏡子前,用手撫過自己的下巴,脖頸,姿態端莊中帶著妖族本能的魅。
聶槃的傳音符忽然出現,惹得他一皺眉。
符紙燒毀,對方的聲音冷漠而尖銳:「你又將阿妏關進了思過崖?」
慕不逾就知道是這件事。
「是。」他直白地承認,「有什麼問題?」
慕府主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悅:「潮凝一死,一個兩個就和瘋了一樣,一個偏要和牌位成親,說什麼夢到他孤魂野鬼不得安寧,要名正言順的身份替他守靈,好讓他可以安息。這樣的理由,本座怎麼可能同意?潮凝活著不同意,死了也不可能同意。她還偷發金鑒,以為先斬後奏能有用?可笑至極,本座最討厭別人威脅,更不可能允准她。」
慕不逾走到桌邊,倒杯茶,輕飄飄繼續道:「還有一個恨本座殺了薛寧,整日看本座好似看著魔神,言語不敬,也是該罰。至於你那個女兒,非要本座解除對前面兩個瘋子的懲罰,試圖挑釁本座權威,本座不能處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