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吃。」她費解道,「你現在得吃東西才行,難不成是嫌棄我的廚藝?」
她端起盤子:「講道理,好吃極了,我都吃完了,要是再有點醋蘸著,不得香迷糊了?」
都送到了眼前,秦江月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書。
他黑衣墨發,臉色蒼白,抬起眼靜靜看了她片刻,慢慢問道:「你都吃完了?」
薛寧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她把盤子往前遞了遞,裝兇狠已經裝得爐火純青:「快吃,要麼自己吃,要麼我給你塞進去,二選一。」
秦江月二者都沒選。
他將書放到一旁,雙手坦然地放平:「你用什麼做的扁食?」
薛寧愣了愣:「……就,麵粉和靈植啊。」
「那些靈植,知道是什麼嗎?」
「孤月峰上的,無毒的,只有好處沒害處,可以放心吃。」
「確實。」秦江月微微偏頭,額發掃開,琉璃般剔透的雙眼定在她身上,「那你又知道你方才吃的那些靈藥,都是什麼製成的嗎。」
薛寧沒說話。
秦江月:「你不知道。」
薛寧覺得人燒了起來。
她面紅耳赤,覺得好像猴哥附體,恨不得抓耳撓腮。
「你到底要說什麼,別兜圈子了。」
她急切地催促,呼吸都帶著熱度,秦江月離她不算遠,身上又冰,對這熱度敏感得很。
他皺了皺眉,身上有那種特別優雅的倦怠感。
那種堪破一切,厭倦一切的疲憊倦怠感。
「萬物相生相剋,再是好物,也不能全都一起服下。」
……懂了。
就是吃錯藥了唄。
繞了那么半天,她身上這不對勁是那些療傷的藥吃得太雜太多了,又吃了相剋的靈植。
薛寧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看秦江月這反映,她應該不至於就這麼死了,但肯定得難受一陣子,大約忍過藥性發作就好了。
「你又沒吃那些藥。」薛寧拐了個彎,盯著他,「這和你又沒關係,別想混淆視聽。」
她將盤子往前一送,有些粗魯道:「看來還是得我親自餵你才行,難不成你就是在等這個?好吧,我也不是不可以……」
話說到這裡,沒真的要她動手,秦江月果然接過了盤子。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像是也沒料到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惦記著他沒用晚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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