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无所谓你的心在哪里,我只要你的人,把我的孩子生下来,不然我叫你丞相府全家陪葬。”
打灭最后一盏灯,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红色纱帐内,两具身体起起伏伏,女子的汗水混着男子的眼泪,凄美又旖旎。
有萤火虫从没关严的门缝中溜进来,围绕二人转圈圈。
钟燃伸手接住一只,放在他布满潮红的脸颊上,小小的光照亮了他的面容。
他紧咬着沾上她口水的水润红唇,额头脸颊脖颈都是晶莹的汗水,媚态横生。
钟燃看着,眸色越来越深。
“今夜我不叫停,你不许丢身子,否则我日日都来。”
低头吻上那唇……
天微亮钟燃才从人身上起来,一夜狂乱让她容光焕,伸个懒腰一身轻松。
床上的人药早已解,按理说他已经恢复了气力,但依旧躺在床上不动不语。
钟燃撕了床单将二人身上清理干净,用被子将他裹住。
他这才睁眼瞧她,疲惫红肿的一双眼,我见犹怜。
钟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很委屈吗?恨我吗?”
沉默了一夜他终于说话了,却是问,“你做了女皇我还是皇后吗?”声音哑的不成样,却是别样的性感好听。
“呵,你在说梦话吗?你觉得你这脏了的身子还有资格做我的皇后吗?我已娶了许多夫郎,个个都是绝色,对我百依百顺,你不过是我不甘心跑掉的一块肉,吃腻了我就扔了,还想做我的皇后。”
违心的话她说的越来越溜了,就想看到他伤心落泪,似乎这样才能证明他心中还有她。
上官扶楹闭上眼,将头深埋进枕芯,满是青红吻痕的肩膀剧烈颤抖着。
钟燃坐在旁边,无视他的痛苦与难堪,抚摸他肚子放柔声音说,“你乖乖生下孩子,保不准我心情好就留你时间久点。”
“等半年,你再等半年再回来。”
钟燃眸子一眯,有戾气迸出,“怎么?就这么不想见我。”
“……就半年……”上官扶楹欲言又止语气带着恳求,眸色复杂至极。
“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觉得我还会听你的?做梦!”
说完丢下一管强效药就跳窗离开了。
*
钟燃像往常一样嗑着瓜子在街市上溜达,不过瓜子皮是不敢再乱吐了,她已经被红色小马甲罚一百两了。
清魄说他哥哥在七巷,可是她都找了好几天,附近几个巷口都找了依旧不见他人,过两日就走了,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把人找到。
任何地方都有富人区与穷人区,皇城的穷人区就是七巷,房屋低矮破旧,道路坑洼不平,空气里都是潮湿霉的腥味。
其实五年前这里还没有这么破败,至少还有人,而现在连一个鬼影子都找不到。
淳于炎将乞丐们赶到这里乞讨,就是断他们生路,要活活折磨死他们。
钟燃走累了,找了一个看上去倒塌砸不死人的墙根坐着休息。
就听到了女人的谩骂声。
钟燃听了几句,只觉耳朵疼,不堪,太不堪了。
又一听,怎么不对劲儿,好像是强人现场,得打码的那种。
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