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疏音一顿,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傅弦铮后靠在椅背上,冷淡看她:“你一事无成,毫无长处,嫁给我就是为了继续做莬丝花,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
“我成全了你,也请你别打扰我。”
谢疏音瞬间全身冰冷,仿佛血液冻凝。
不是她的错觉,傅弦铮就是讨厌她。
在他眼里,她毫无优点,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更何况是喜欢她?
“成全我?”她攥紧手站直身体,声音发哑,“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在谢疏音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中,傅弦铮淡漠出声:“谢疏音,我们是联姻。”
“八年前娶你的那天,我得到了谢氏集团。”
谢疏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傅弦铮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
她有十年来的记忆,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
就比如她和傅弦铮是怎么结的婚。
现在得到答案,谢疏音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是吗?”
傅弦铮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谢疏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傅弦铮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但谢疏音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谢疏音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傅弦铮的裤脚上,他皱眉抬眼,却只看见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
谢疏音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想起和傅弦铮的初次见面。
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傅弦铮,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谢疏音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