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墙根的最后也只听了个柳大壮媳妇儿的哭声,想着十有八九是真的被报复了,要被杀人灭口。
于是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听,便回去了。
七嘴八舌的压低声音议论完,大家越肯定大壮家被灭门了。
他们都是一样的平凡人,有种兔死狐悲的情绪油然而生,充满胸膛。
终于有胆大的站出来声倡议:
“去他奶奶的,不管了,咱就去给收个尸,怎么得了?”
于是正准备过去推门,却听到院里白鸢几人说话的声音,看样子是要出来了。
外面准备收尸来的几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可真是丧尽天良了,这么嚣张,没王法了!杀了人还待了这么久,日晒三杆了才大摇大摆的出来。
心里气恼归气恼,几人还是麻利的找了个拐角藏身,偷偷的在暗中观察。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白鸢几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人,对他们感激道:
“真是多谢几位了,我们家大壮全靠几位了。”
是大壮媳妇儿!
几人惊呆了,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怎么子一回事儿?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几人,看着复活的“死人”、“苦主”在跟“杀人犯”、“造孽者”和平共处,客客气气的说着话、道着谢,彻底蒙圈了。
于是等大壮媳妇儿关上大门,白鸢一行四人走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几人才从墙角捏了把虚汗走出来。
“难道是谢家小公子来给大壮喝血,把大壮治好了?”一人疑惑道。
“那昨晚的动静可不像是这回事儿。”一人摇了摇头,反驳。
“管他呢,人现在好好的活着呢,这就是好事儿,问问去再说。”另一个拍板决定。
“对对对,问问去。看看到底是怎么这情况。”大家纷纷赞同。
于是关心、热心与好奇心让大家忘了时疫的恐怖,害怕被传染的这件事儿,敲响了柳大壮家的大门。
“各位这是?”柳大壮媳妇儿打开大门,看在堵在门口的一群人有关切、有好奇的看着她,疑惑道。
“大壮媳妇儿,我们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们。”在最前面的站着的邻居大娘,柔声回答。
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们能进去看看,说会儿话不?”
都是些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好邻居,最近几天因他家时疫的事儿不来往,这会儿见到当事人心里还有些愧疚。
大壮媳妇儿赶紧挪开身子让路,眼眶湿润道:“快进快进,里面说话。”
“大壮媳妇儿,孩子跟大壮都没事吧?都还好吧?”大娘问道。
“没事儿,孩子们都好好的。大壮,唉,还是老样子。”大壮媳妇儿回答。
大家听到这话,更好奇了。
于是问:“昨个儿我们都听说你取了药了,怎么的还没好?是还没来得及喂么?”
另一个也说:
“是啊,刚才刚巧路过拐弯处,看见谢家人在门口,我们没敢出来。还看到你跟他们道谢呢!”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取了血,给大壮治病了?”
柳大壮媳妇儿听到他们提起药的事儿,便悔不当初,满脸羞愧的讲道:
“可别提这件事儿了,我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也是大壮一直昏迷没法子,急狠了,竟被歹人钻了空子,受了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