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要死了,怀里的东西在你死之前,我毁给你看呀,多少能出点气吧!”
妇人闻言,忽地睁开双眼,摇着头惊恐道:
“不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
上官慕怒喝:“说!”
妇人眼中蓄满泪水:
“时疫,这是时疫。谢家小公子是第一个得了这病的,现在他好了,他的血就是药。”
然后痴痴道:“对对,大壮吃了这血馒头就好了,吃了就好了。”
“胡说,谁跟你讲的是时疫。这根本就不是。今天在你家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不会见死不救的。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可是为什么不信我们呢?”白鸢气恼中带着无语。
妇人盯着白鸢,眼里出满是恨意的:
“我都那样求你了,你还是无动于衷。大壮都要死了,反正独自带这几个孩子早晚都要饿死,还不如拼一把。那我还怕什么?”
指着白鸢几人,出愤恨的声音: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装着一副慈善样儿,眼看着我家孩子他爹没命,就是不肯相救。”
“他就要死了,他就要死了!可无论我怎么求你们,你们就是不肯救他!就是不肯救他!”
“我也不想这么做,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说着“呜呜呜”的痛哭起来。
“所以你就取了我的血,喂给你丈夫吃?”谢南逸问道。
妇人撇过头不理他。
“那你恐怕要白忙一场了,吃了也不会有一丁点用。”白鸢摇了摇头,叹息道。
妇人冷笑一声:
“哼!别看我没读过几天书,大字不识几个,可你们也休想瞒我。”
“你们满城跑着给人治病,却不给治好,不就是为了确认这是不是时疫吗?一旦确定了,你们就把他送走,免得到时大家为了活命,生出乱子。”
“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没想到吧?还是被我拿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鸢怒了,厉声喝道:“散播谣言,扰乱视听,胡说八道,愚蠢至极!”
看着她这油盐不进、死不悔改的模样,白鸢对她的那点同情也没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妇人闻言,不屑的看着白鸢哂笑道:
“我散播谣言?我胡说八道?只有你们自己觉得聪明,能瞒天过海。”
“时疫的事谢家早就察觉了,所以谢三公子才在康复之后闭门不出,怕的就是被大家知道了那血可以治病的事。”
“可是,纸包不住火啊!任你们谢家如何强大,也瞒不过想要活命的人。”
“我们只是走头无路,只是想活命罢了。只要谢小公子的一小点血,我夫君救能活命。只要一点血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可是这样你们都不肯!”
“我散播的是不是谣言,你说了不算,你们说了都不算。你们得问问灵山城的百姓,问问他们,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谁说的才是谣言!”
说完,手指倏地指向围观的人群。
正在看热闹的众人吓得脸色一变,赶忙往一边闪躲开来,惟恐被她指到殃及池鱼,惹来灾祸。
白鸢几人环顾四周,果然有不少人眼神躲闪,说明他们心里也是这么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