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倒是没想撕破脸,但是他好歹做了多年的官,岂能让一介商户拿捏。
尤其这人还数次挑衅自己。
忍无可忍的林如海,直接将人丢在牢内。
这倒是让安家始料未及。
而林如海拿着那牌子直接回了林家。
紫鹃远远的迎上来,见他脸色不太好“老爷这是怎么了?”
“无事!”对于这些事,还是不让紫鹃知道的好。
“晚一点你去薛家一趟,问问玉儿那薛蛟可有书信回来。”
他这边没头没尾的吩咐了一句,紫鹃料想大约是和薛蛟那边的事情有关。
前几日忽然听说自家姑爷去了京城,老爷就有些忧思。
当下急忙应了。
而林如海一边向书房走,一边对着小厮吩咐“将溶哥儿叫来。”
这几年溶哥儿也大了,家里的事林如海有意带着他接触。
而今这件事自然更不可能瞒着。
林雪溶今日倒是没去书院,本正在院子里温书,听说父亲叫当下急忙跟着那小厮过来。
到了书房,见自家父亲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身前放着一个令牌。
对于这些令牌他倒是早被林如海带着了解过。
只大概的扫了一眼,便知道是谁的了。
“父亲。”规矩的行礼问安,这才好奇的开口“这牌子是哪里来的?”
林如海望着身前的儿子,虽然年岁还不大。
可之前被林黛玉教养得极好。
于是将衙门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定定的望着林雪溶“依你看,此事当如何解决。”
林雪溶眨了眨眼,目光在牌子上顿了顿。
抬手将那令牌拿起细细的打量。
“一介商户哪里敢去威胁父亲,怕不是有人盗了乾王爷的令牌,故意来坑咱们的吧?”他说得一本正经。
林如海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可眼底的满意根本遮不住。
这儿子、果然更像玉儿。
机灵而又懂变通,不似自己这么古板。
林如海觉得自己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将小小的林雪溶交给林黛玉带大。
终于脱去了林家世代的迂腐和古板,变得更适合这个官场和世代。
当然,他这些年被女儿引着,也变化了一些。
换了以往,自己是决然不敢将安秉和扣下的。
父子俩商议了一下,林如海抬手将一侧的笔拿起来。
林雪溶笑呵呵的过来研墨。
于是一封请罪的折子,在林如海手上出现。
“爹,再加一句!”
“就写:臣诚惶诚恐,不知暗中得罪了谁,上怕有负皇恩,下担黎民生计……”林雪溶笑着开口。
林如海侧头看了看他,到底是将这段话加上去。
于是当晚这折子直接被快马送进京都。
直接到了当今圣上的手中。
林家当年在京城也是大族,只是后来三代单传这才没落了下去。
可是林如海这人,当今还是知道的。
见了这请罪的折子当下大怒。
什么贼人能偷了乾王爷的令牌,这分明是乾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