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皇后哪还顾得上这些?
她只急切上前,想看看皇上有没有被烫到、伤到。结果刚解开衣襟,就被紧紧握住了手:“皇爷,我……你!”
朱祁钰微笑,一脸坦然:“自从土木一战的消息传来,朕心急如焚。受命监国、无奈登基后,更是半点不敢懈怠。以后再未踏足过后宫,也未受用过身边宫女。就怕沉湎欢愉,忘了切骨之恨。”
“如今皇兄已经在归来途中,贼兵也必然会遭受重创。万般担忧终于可以暂放,又是对着自己妻,刚被梓童蜜语,还不准朕心猿意马么?”
说着他就直接起身,把还在呆愣中的皇后打横抱起,一道进了侧殿的浴间。
汪皇后又羞又恼:“臣妾……臣妾何时说过什么蜜语?”
朱祁钰笑着伺候皇后更衣,凑在她耳边说:“梓童对朕的每一句赞许与肯定都是,乖,你再说两句。唔,就是朕厉害,比天下间所有的男子都厉害。”
汪皇后:……
明明已经在沐浴了,怎么皇上还越来越油了呢?
成婚数年,小公主都生了一个,却突然前所未有地无赖了起来。
是欢喜吧?
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挪开,不用再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只是……
夜至三更,累到无力的汪皇后求饶并请回坤宁宫:“帝王寝宫,臣妾彻夜留宿不合适。”
“乖,帝后和谐,朝野之间只会喜闻乐见。”
“可……”
“嘘,为皇家绵延子嗣妃嫔有责,皇后更有责。梓童这般不专心,该罚。”
“皇上,臣妾错了~您最是文韬武略,英明神武。虽临危受命,却比许多受了多年培养的所谓明君们强出许多去。在臣妾眼中,您盖世无双~”
“说得真好,梓童多说点,朕爱听!”
汪皇后:!!!
所以她炖的是鸡汤,清清白白的鸡汤吧?怎么……
看来那句半年未御后宫不是假的。
朱祁钰兴奋,远在宣府的杨洪等人更兴奋。
因贼兵部族游牧特性,那从来都是缺东西就过来抢,抢完就赶紧跑。逐水草而居,对草原路线熟悉,马匹优良,骑术也精湛。
简直来去如风,防守不易,追击更困难。何时见他们倾巢而出,送上门被打了呢?
现在因他跟皇爷妙计,几乎全瓦剌能爬上马的儿郎倾巢而出。
被他们逗傻子似的拖在宣府。
他这个‘病重’的杨王突然出现,乱成一盘散沙的宣府实际上下一心,就已经够让贼子们惊疑心了,结果还有郭登押着脱脱不花汗一家跟也先家眷们突然而来。
当脱脱不花被弓弦逼着,喊出那句投降,快投降开始。
瓦剌那本就慌乱不已的军心立即溃散。
生死面前,所谓的瓦剌铁骑也一样贪生怕死。混乱之间,为逃命相互厮杀、踩踏的事情都屡屡出现。
尤其那铁丝网一出,大量战马嘶鸣着倒下。
勇士们还不待爬起来,就被火铳打倒,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一时间,土木之战时的情景重现。
只不过这次,大明是虎,扑向瓦剌羊群。大明是刀,疯狂地在瓦剌的菜地里砍杀。直让羔羊们哭声连天,求寻个投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