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皓轩看到风若琴有认真涂药,她的伤疤淡化了,他觉得心情很好,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个偷笑的动作持续了不到三秒,他就立刻恢复成严肃的神情。
然而,这个细节还是被风若琴敏锐地捕捉到,她还以为是自己吃面包的时候,嘴上沾了面包屑,尴尬地埋着头。
宗皓轩见她把头低下,以为是她不喜欢他买的面包,“你把头抬起来吧,是不是面包不好吃,所以你不好意思说,只好把头埋下。
没关系,你若实在不喜欢,就不吃了”。
风若琴把头抬起来,与他四目相对,“没有,我挺喜欢吃的。我们不说这个了,聊正事吧,我妈妈……”
宗皓轩朝四周看了看,“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说”。
然后,他开车带着风若琴来到十间茶馆,两人开了一个小包间。
这里相对安全一些,不会引人注目。
两人坐在椅子上,宗皓轩开口,“现在可以说了”。
风若琴喝了一口温水,双手捧着水杯,如实向宗皓轩坦白她的过去。
“我八岁那年,爸爸就在工地上出了意外,只留下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我妈妈改嫁了,继父叫范亮伟,他对我和妈妈很好。可是,继父的两个兄弟,范亮兴和范亮平,总是欺负我们。
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个黄头的男生,他叫范振坤,是范亮兴的孩子。
继父性格软弱,根本护不住我们,范振坤新买了一个玻璃鱼缸,自己不想养鱼,便放在我们家养。
他经常以看鱼为由过来蹭吃蹭喝,有一次,妈妈在打扫卫生时,不小心弄碎了范振坤新买的玻璃鱼缸。
明明已经道歉赔偿了,但是范振坤依旧不依不饶,从那以后,他就经常针对我和妈妈”。
风若琴说完,拿起手机,给宗皓轩看一个视频,“这是昨晚范振坤给我的,妈妈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棉花塞住。
他跟我说,只要我拿出全部积蓄就放人,否则就见不到妈妈了”。
宗皓轩看着视频,眉头一皱,“你报警了吗”?
“当时第一时间是想报警的,但是范振坤明确告诉我,只要我报警,他就会撕票,我真的不敢这么做”。
风若琴说着说着,眼泪不停掉落下来,她几度哽咽,“昨晚范振坤被警察带走后,我回到酒店也想报警,可是万一他有同伙怎么办,所以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宗皓轩递给她纸巾,“昨晚在巷子里见面,你是想拿钱给他”?
“嗯,那个家伙不守信用,出尔反尔,还差点……,还好你赶到了,及时教训了他”。
“那你眼角的伤是怎么来的,他打的”?
风若琴摇摇头,“不是,这个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昨天参加惜年的婚礼,从台上走场结束后,我去了趟洗手间。
一出来,点开手机就收到了那条视频,我很害怕所以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了门。
我的伤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我妈妈救出来?惜年哥哥,你是警察,一定有办法对不对”?